大咧咧的一个丫头,直接吓哭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闺房寂静,落针可闻。
窗上蒙着一层绿纱,透过绿纱,隐约可见园里的牡丹摇曳婆娑,春日慵慵暖阳迟迟,铜镜里映出两人的剪影,同处一间脂粉香浓的闺房,莫名生出几分旖旎暧昧。
可魏紫知道,他们是叔嫂关系,是世上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
魏紫沉吟片刻,认真道:“二弟,这段时间咱俩确实走得太近了,没的叫人说闲话,兴许还会妨碍你的名声、影响你的仕途,要不——”
萧凤仙眸色转冷:“怎么,嫂嫂利用完我,现在想一脚踹开我了?”
“我何时利用你了?”
萧凤仙冷冷道:“教你读书写字,替你谋划赚钱,桩桩件件,怎么就不是利用?”
魏紫紧紧捏住小手帕,气得双颊泛红。
她道:“我要是真心利用你,何必每天给你做鱼吃,何必熬夜给你做衣裳穿,何必跟你说那些掏心窝子叫你上进的话?!我只管好我自己就行,何必费心思管着你?!”
“既然不是利用,那么就是交易。现在交易完毕,嫂嫂酒楼也有了,也敢抛头露面谈生意了,翅膀也硬了,所以想一脚踹开我了。人都说最毒妇人心,嫂嫂今天真叫我见识到了。”
“你——”
魏紫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这人脾气又倔、嘴巴又硬,又爱跟她置气,好像那菜市场里龇牙咧嘴的野狗,没有道理也敢乱叫几声,她总是吵不赢他。
她道:“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
萧凤仙心口一紧。
他悬着心,盯着魏紫,哑声道:“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