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腌制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魏紫从卤水里捞起豆腐,白嫩嫩的豆腐居然变成了黑色,还散发出一股股诡异的臭味。
魏紫被熏得捂住鼻子,隔着灶台老远把一块块黑豆腐扔进油锅里炸,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么臭,这东西真能吃吗?”
她炸得正欢,萧杜鹃恰巧从学堂回来。
“魏紫!魏紫!你个贱人,你给我滚出来!”
她呼呼喝喝直奔厨房。
陈瑞香大概是听信了魏紫的挑拨离间,今天故意联合其他姐妹给她使绊子,害她被夫子打了手板心,到现在右手还红肿的厉害!
都怪魏紫!
“魏紫你这个贱——”
萧杜鹃刚踏进厨房就闻到臭气熏天,连忙捂住鼻子退了出去,嫌弃地高声咒骂:“魏紫,我们家是何等体面优雅的人家,你搞这么臭,你炸屎呢?!”
魏紫觉得她的豆腐受到了冒犯。
她摘下小围裙走出去:“你找我有什么事?”
萧杜鹃怒不可遏:“我问你,你昨天跟陈瑞香说了什么?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没有呀——”
魏紫话音未落,萧杜鹃拿起水瓢,从廊下水缸里舀起一瓢冷水,毫不客气地泼到了她的脸上。
魏紫受惊,下意识后退半步。
“贱人!”萧杜鹃咬牙切齿,“不是你还能是谁?!这些年你吃我家米长大,不知道感恩戴德当牛做马,还敢跟我这个优雅的正经小姐作对!我告诉你,也就是看在我哥的份上,才让你继续待在我家,否则,你早就被撵到街上讨饭了!再敢背地里嚼舌根使绊子,我泼到你脸上的就不是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