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欢迫不及待从谢青禾手里拿过来,仔细确认了下就是当初自己母亲戴的那个簪子无疑了。
“夫人之前的簪子丢了,恰好被我寻到,我想着也该还给你了。”
谢青禾当然不知道这枚簪子是怎么找到的,给他的人是胡不令,一个潦查的皇子,他既然能得到宋夫人失踪多年的簪子,极有可能早就在谢府之中安插了眼线。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恰好被你寻到?”
谢意欢不信什么恰好,更不信谢青禾来找她,只是为了把东西还给她。
谢青禾可不是热心肠的人。
“确实是恰好啊,姐姐不信我?”她有些委屈的样子。
谢意欢不打算纠结这个事情,让谢青禾说明白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不是来说盛昙的事吗?”
她可没忘记,谢青禾给自己的信上写的事情。
“姐姐你想知道盛昙死因的话,需要附耳过来。”谢青禾笑看着她,见她不动,道:“姐姐,是不敢靠近我了吗?”
“没有,你直接说我听得见,还没到耳聋的地步。”
锐利的眼神朝谢青禾逼视,右手漫不经心地把那枚梅花簪放在桌子上,轻轻抚着上面的纹路,“你要是想甩什么小花招还是免了。”
修长的手指游离到,玉簪顶端的梅花上,随着指尖轻轻一按,玉簪的两侧顿时蹦出两道细小的锋利刀口。
她两指并夹,恰好躲过了突然蹦出的暗器。
要是她拿在手里必会割破手掌,虽然这点伤不足以致命,但要是刀口上涂了药就不一定了。
谢青禾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姐姐还真是聪明啊!”
“你不用跟我玩这些花样,快说,盛昙究竟是谁杀的?”
她已经没有耐心陪着谢青禾玩下去,从见到玉簪的那一刻起,心里早就不能平静了。
尖锐的藤蔓从心口破土而出,撕扯到破碎,她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恨不得紧紧将母亲的遗物攥进手心。
可她母亲的东西,却被人改造成刺杀自己女儿的暗器,用来捕获她的陷阱。
残忍极了。
“谢青禾,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谢意欢直接扼住她的脖子,稍稍用力,谢青禾便窒息到喘不过气来,脸也因为窒息而泛红,额头青筋浮现,而她恍惚看见了谢意欢的眼睛,那是一双带着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又极为冷漠地看着她挣扎。
“我......说。”
她用破碎的嗓音嘶喊着,几乎要发不出声音,就在她以为要完全窒息的时候,谢意欢松手了。
那双眼睛又恢复了正常。
她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身体,在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会谢意欢杀了她。
“盛昙.......其实——”
“啪”
谢青禾忽然摔了茶杯,谢意欢顿时感觉到不对劲,她立即回头,用细微的破空之声已经接近了后脑,她立即用手挡开。
发现袭击的竟是几根极为细小的银针,而身后的墙角走出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她手里拿着竹筒一样的暗器,刚才的银针应该就是从那里发射出来的。
这几根银针扎进了她的手臂,但是扎得不深,谢意欢随手就把几根银针拔了出来。
可她刚拔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被针扎的手臂竟然开始发麻,就连双腿也开始发软了。
她站着的身体踉跄了下,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像是发现了她的不对,扔下手里暗器,拿着一把靠在墙角的剑就朝她冲了过来。
谢意欢的右手几乎全麻,身体也定在了原地,可女人的剑尖已经逐渐逼近。
正当剑身要刺进她的心口时,她的左手立即捏住了剑尖,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过对方手里的剑。
她的速度比起平时其实已经慢了很多,但这个拿着面具的女人似乎根本不会武功,就连她随手一招都没接住。
谢意欢反手夺过剑,把剑尖抵在了对方的心口,而谢青禾也已经站到了面具女人的身后,从刚才的配合来看,明显就是一伙的。
“这就是你们的把戏?”
谢意欢把剑刃逼近了几分,锋利的剑尖瞬间刺破了衣服,面具女人都微微抖了下,明显是慌了。
她的背后,谢青禾忽然探出头,温婉的面容露出诡异的笑意,“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杀了盛昙吗?我不妨告诉你,就是我。”
“是你!”
说着,谢青禾却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她忽然猛地推了一把面具女人,面具女人的心口直接被长剑贯穿了。
谢意欢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面具女人看着自己被贯穿的心口,好像也愣住了,张了张嘴,气若游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