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令笑了笑,“这里无须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帮你得到杜衡,甚至解决掉嘉阳郡主。”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胡不令看上去更不像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人,她要是信了他的鬼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捅上一刀。
“呵呵呵。”
一声声低笑萦绕着,胡不令咧开森白的牙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当然是因为你,不能不听我的。”
敲击桌面的声音很清脆,谢青禾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发簪,脑中绷紧的声音几乎要断裂了,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无法呼吸。
“看来你还认识这个簪子?”
胡不令拿着一支精巧的玉簪,刻意在谢青禾眼前摆弄着,“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当年你对宋夫人做了什么吗?或者说是你的母亲对宋夫人做了什么?”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谢青禾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不由自主地微微打颤,那么多年前的事情胡不令一个潦查人怎么会知道,他不应该知道才对。
当年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谁都以为宋意秋是犯了疯病,没人会想到背后有问题。
就连谢柏都查不到,胡不令竟然直接说出了真相,而且是谢青禾一直都不敢面对的,她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直到胡不令的出现,血淋淋的魔鬼又被放了出来,扑咬住她的喉咙。
“我今日不是来把谢小姐的事情公之于众的,而是来和青禾小姐合作的。”他刻意咬重了公之于众,像是在警告一般。
“合作?”
“对,我帮你成为杜衡的身边人,不过,你要随时给我杜衡的消息。”
谢青禾沉默了片刻,最后迟疑地应了句,“......好,你真的能够永远保守秘密吗?”
她现在没有选择,而胡不令根本没有给她选择,他是来逼她的。
“当然,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我又怎么会害你。”胡不令将那支簪子,顺着桌面,滑到谢青禾手边。
“我想要杀你,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你不用过于紧张。”
谢青禾没有因为胡不令放自己一马而庆幸,胡不令之所以不杀她,只不过是因为她有值得利用的地方而已。
“为什么你对于我的事情这么清楚,我不明白。”
“嘘。”他将手指放在唇边,“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是活不久的。”
谢青禾识相地闭嘴,她就知道这个人的嘴巴不是那么好撬开的。
胡不令对于她的反应很满意,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次日早晨,天明气清。
因为早上要去打猎所以谢意欢起得比较早,可她洗漱好之后却发现隔壁房间的萧子衿还没有起来,正要去找他,一个青衣男子却走了过来。
这男子谢意欢见过,叫季维,起初她以为是萧子衿的男宠,后来才发现是萧子衿手下的人。
“谢小姐,殿下他、他说今日先不去了,谢小姐你想去哪,不如我让下人陪你去?”
“他不去了?他怎么了?”
萧子衿不是临时变卦的人,除非遇上了什么事情。
“殿下,他......有事。”
见季维支支吾吾的样子,谢意欢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可季维挡在萧子衿的门口摆明不让她进去,她也不好多问。
“那算了,我去睡个回笼觉吧。”谢意欢打了个哈欠,转身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时候,脸上困倦的表情顿时消失。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走远,谢意欢才从房间里溜出来,小心翼翼潜进萧子衿的房间。
萧子衿躲在房间里在搞什么鬼!
刚往房间里走了几步,谢意欢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殿下都说伤心动骨一百天,殿下之前的伤才刚刚好,休养还不到三个月,您怎么能往那水里窜呢,还有殿下穿的衣服也太薄了,要多加几件。”
“好了好了,知道了,谁说我往水里窜了,你赶紧开副药,把我的风寒治......咳咳,好,最好能一天治好的。”
“哪有一天就能治好的,殿下就是神医下凡也不能啊!”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尽快治好,越快越好。”
萧子衿的声音越发不耐烦,正要赶人,却发现珠帘之后探出的身影。
四目相对,一时无声,萧子衿不禁抓住了身下的被子,表情僵硬。
顺着萧子衿的视线,年长的大夫和季维齐齐转过头,正好看见了走过来的谢意欢。
“......”
谢意欢什么时候窜出来的,没人知道,但她一步步走来的时候,几人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殿下可是反复交代不让谢意欢知道,这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