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你是谁,我们谢大哥呢?”
谢柏想也不想,一脚踹了过去,“你眼瞎啊,别用那么娘们唧唧的称呼叫我,恶心!”
那人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回神,这吼人的气势,是谢柏无疑了!
谢柏刚踹完人,走进新房,望着床边的人影腿就软了,到了床边就直接跪下了。
“你,你,打我吧,我抢了你,我.......我该死!等天下安定了,我就送你回去,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谢柏不敢看她,只低头跪着,他只跪舔跪地跪父母,但是他觉得跪下自己的娘子也是没关系的,反正都有一个“娘”字。
那人坐在床上,没有打他,只是说着,“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
再次听见这样流水一样悦耳的声音,谢柏忍不住把头抬起来看她,看完整个人呆住,然后脸颊爆红。
“你、你真好看。”
谢柏知道一直盯着姑娘家看很不好,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动也不动的眼睛,脑袋也像喝了酒似的晕乎乎的。
“你起来吧!”
那双白玉似的手忽然伸到了自己眼前,然后牵起了他的手,谢柏像是碰到了一块嫩豆腐,都也不敢动,任由对方牵着,只觉得脸颊更热了,眼睛也有点发晕。
但,这次应该不是饿的。
“喂,傻大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柏,因为是在柏树下被捡到的,所以叫谢柏。”他紧张地捏紧手下的被单,“姑娘,你、你叫什么?”
“我叫宋意秋。”他说。
“宋意秋?我不识字,你可写给我吗?我、我想记住你的名字。”
谢柏在房间里找了又找还是没找到一张纸,最后才回神,他一个不识字草莽根本没有纸这种东西。
于是,他又丧气地坐回到床上了。
“对不起,我忘了家里面没有纸。”
宋意秋从怀中掏出一块纯白的丝绢问,“可有笔墨?”
谢柏哽住了,笔墨是没有的,但厨房有几块烧黑的木炭,但他根本不想让脏黑黑的木炭在这张又白又干净的手绢上写字。
他想了一会儿,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划破手掌,通红的鲜血瞬间浸满了掌心,“这,可以吗?”
“你——”宋意秋惊了一下,“你是傻子吗?”
他笑着说,“没事,我经常流血,这点血算什么。”
宋意秋静默了片刻,沾着他的血在手绢上写上了“宋意秋”几个字。
“以后不要这样划伤自己了。”
谢柏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一句话没说,嘴角却咧到了耳根,宋意秋看着忍不住笑了。
谢柏拿起手绢仔细端详,“真好看。”
宋意秋笑出声,“拿反了。”
谢柏不好意思抓头,又把匕首递给她,“这个给你防身,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捅他,捅死了告诉我。”
他一股脑塞进宋意秋手里,也不管对方想不想要,好在对方并没有嫌弃这个简陋的礼物。
他看完手帕上的字,又认认真真把手帕叠起来,偷偷塞进了自己胸口,像做贼似的心虚。
“对不起,你的家人我没来得及救。”
“不是你的错,乱世之中,谁能时刻平平安安呢。”
她的声音淡淡的,就连哀伤的情绪都是极为淡薄的,谢柏向来是个五大三粗的人,但听到她的声音心口也跟着发闷。
“我祖母也死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是不介意,我以后可以当你的家人。”
宋意秋没有回答他的话,一个人侧着身子躺进了床里,谢柏坐在床脚,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他手足无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傻愣愣坐在床脚,急得眼睛发红。
许久,他听到了床上的人说了一声,“夜深了,上床睡觉吧。”
谢柏一个激灵,“......”
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哎,好。”
自从谢柏剃了胡子之后就得了个小白脸的称呼,只不过但凡这样叫他的,都被他狠狠揍了一顿。
起义军的队伍越来越大,谢柏的呼声也越来越高,自从上次,宋意秋的事情过后,谢柏便再也不准任何人随意欺压妇女,可是,在今日出门,还是被他撞见了这样的事情。
有几人直接拦了一辆马车,正要杀准备谢柏逃亡的一家老小,二话不说,直接砍了这几个人的人头,将那个被死死捆绑住的小姐松开绳子。
刚松开绳子,这姑娘就要扑到他怀里,谢柏被吓了一大跳,退了好几步才没被她缠上。
这些人哀求他,让他护送他们去盛京,谢柏没同意,只说自己的媳妇还在家等自己。
可是,自从这次之后,这个女人就缠上了他,谢柏烦不胜烦。
这个女人说她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