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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卿换上男装来到醉风阁,随随便便赏出几颗金豆子,老鸨眉开眼笑地迎人进去,呼唤姑娘上前伺候。她全都不满意,点了点老鸨,单手叉腰道:“我要见盈凤姑娘。”

“哎哟,小公子实在是不巧,盈凤正在花艇见客呢。”

花艇是醉风阁重金打造的花船,建有三间屋阁,中间连廊为大堂,通常用于接待特殊客户、重要活动,盈凤姑娘首次登场便是在花艇,是名副其实的花魁,此后这花艇就成了花魁接客之所。

“那我就去花艇见她。”李晚卿正欲抬步而去,被老鸨一个扭腰拦住。

“小公子,你既然来了我们醉风阁,就是来享乐寻欢的,你若真想见盈凤,那恐怕得等上一等;若你不想等,我们这里也有的是风情万种的姑娘……”

“我只想见她。”李晚卿瞥了那老鸨一眼,身后的小柿子立时拿出一个钱袋子,李晚卿接过后掂量了一下,递给老鸨。

“让我上花艇,我只需要见她一面,便够了。”

“这……”老鸨望着一整袋的金豆子,十足的诚意把什么规矩都打破了,她双眼放光地一把接过,谄笑着将人往花艇的方向引去,“小公子您对盈凤真是一片痴心,我只为你破例一次,下次定给您单独留个好时间。”

就在李晚卿上花艇之时,几名锦衣卫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来,陆铮听了他们的话,禀给顾衿安:“坊市除了醉风阁都查过,没有发现他,我已经派人跟踪适才出过醉风阁的人了。”

自到达坊市,顾衿安一直观察着醉风阁,听后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到半个时辰,进去五个人,我简单画了下来,派人去查。”

“嗯。这个时间来?”陆铮看了眼天色,将入黄昏,嘀咕了一句。

顾衿安的视线微偏,看向陆铮:“命所有锦衣卫包围醉风阁,你点三五人,随我上花艇。”

“那贼人上了花艇,会不会水遁?”陆铮吩咐完底下人,问了一句。顾衿安长腿跨步往前走,双手扣于身后,“他能往哪里逃?”

两面环墙,贼人若是翻城墙,势必被守卫抓获;他若泅水从集市上岸,必然引起轰动,外面的锦衣卫可不是摆设;但,他若是有能力从此处一直游到郊外,能这么逃了,顾衿安也认罢。

“他一定还躲在船上!”陆铮一拍手,手腕的铁环相撞,他顶着一张独一无二的獠牙面具,无人敢阻拦,一路进了醉风阁。

顾衿安随于其后,踏着闲庭的步伐,衣袂微扬,通身的冷敛和矜傲。

醉风阁内嘈杂,陆铮回头,见顾衿安不着痕迹地皱眉,便当下拔刀,劈空一指,“所有人胆敢再动一下,别怪我手中的刀不长眼!”

花艇和醉风阁之间隔着一架铁索木桥,那里的人自然不知道醉风阁彼时俨然是抓捕现场。

李晚卿在连廊内候了一会,没多久,一股暗香扑鼻,她抬眸看去,一袭红衣薄衫的盈凤朝她走来,她并非刻意做作的姿态,那一双狐狸眼轻轻含笑,天然妩媚,勾人心魄。

“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妈妈说你很想见我?”盈凤走到她跟前,双眸微眨,手指一勾,腰肢轻盈得很。

李晚卿用一种“美人欣赏美人”的目光,笑着道:“盈凤姑娘是醉风阁的招牌,何人不想见上一面呢?”

“那公子见过了,便要走了吗?何时再来呢?”盈凤用肩膀贴上她的胳膊再到后背,故意饶了一圈,转身回眸看她。

李晚卿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仿佛有些招架不住,笑笑道:“其实我找姑娘是想问一件事情,前不久你可曾得过一支云萝发簪?”

盈凤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低哼一声转开道:“原来是个无能之辈,”她侧身看过去,“奴没有什么云萝发簪,公子请回吧。”

“且等下。”李晚卿蹙眉道:“姑娘在赶我?一支发簪,说不定是勾连你我的桥梁呢。”

盈凤一笑:“公子见奴,何须拿发簪当由头呢?”她刻意偏头,朝屋阁看了一眼。

“你到底有没有?”李晚卿一步逼近,抓住了盈凤的手腕,盈凤偏身柔弱,低头呼疼,“奴,奴并没有……那发簪有云萝郡主的名号,谁敢用?”

“你真没有?”李晚卿刚问完,察觉一道黑影掠过,她朝前看去,“什么人?”

盈凤上前阻拦她:“公子留步,里面那人是奴的恩客,如今你也见过奴,奴真的没有那发簪,还请公子移步。”盈凤的神色可疑,她越是阻拦,李晚卿越觉得当中有猫腻。

但她刚走两步便停住了,不打算多管闲事,干脆地转身,看了盈凤一眼,只道:“你没有便罢了,本公子告辞。”刚要喊小柿子离开,盈凤却喊住了她。

“或许,公子可以随我来,我去屋中为你找一找那发簪,兴许能有也说不定?”盈凤轻轻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李晚卿侧身而立,蹙眉看她:“你不是说你没有?”

“公子,”盈凤晃头扭动腰肢,抬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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