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逛街。”姜素素随意扯着谎。
梁堂:?
又逛街,都连逛十多天了,说实话姜素素逛街的频率有些高。可偏偏她每回回来手上都无旁物。难道是只喜欢逛而不喜欢买?
以梁堂的脑瓜子,想这些事太过复杂。
姜素素出门后,他想着一会再去信一封告诉梁深。
姜素素按约定时间到达听音楼。竹郅一早坐在里面,简单的虚礼过后,清了清嗓子便唱起来。
许是那碗雪梨汤的功效,今日姜素素唱得二分之一,算了算明日便能唱完。
姜素素放下琵琶,竹郅便知道今日结束了。
她走上前,照旧没多要,拨弄出二分之一。只这次扇面盖住了她作乱的双手。
姜素素抬眼。
竹郅皮笑肉不笑道:“你若是连夜唱完剩下的曲子,孤便再加五十两黄金。”
“当真?”
她又有些心动。
竹郅提出的条件让她至少一年多不用去想盘缠的事,甚至多余的钱她还能在京中买下一座很好的院子。
可若是留在这,她又十分不愿意,她对竹郅充满憎恶。但若是自己执意要走,又真的走得了么?竹郅兴致已起,看似让她自己做主,实际上她早已没有选择了。
姜素素沉思一会,咬了咬牙,“你说话算话。”
竹郅眼底暗色更重了些。
梁深是夜半到姜府的。彼时梁堂正在院中急得团团转。他出去找过三回,都没见到姜素素的影子,硬是把她平日里逛的那几条街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没看到姜素素的影子。
就在他想要不要去信一封告诉梁深这个坏消息时,他的少将军如及时雨一般出现在他眼前。
梁堂几乎是飞奔过去,颤抖着双唇。
梁深实在是很了解他,他心咯噔一下,接着抓紧梁堂胸前的布料,“姜素素在哪?”
梁堂懊恼不已,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他道:“姜小姐……姜小姐不见了!”
夜色浓重,听音楼一间厢房内的灯火一夜未歇。到了天快蒙蒙亮时,姜素素终于唱完所有曲子。
她的嗓音像破风干燥得不行的锯子一般,到最后全凭着意念在支撑。
她一夜未睡,眼底已有青黑色。
竹郅眼底倒是比她还更重些。
小厮们有些坚持不住的,早就睡晕过去,还有的陪着竹郅一起等,身形多是摇摇晃晃。
竹郅一手撑着额头,眼睫垂下,看着已是强弩之末。
姜素素收拢起箱子,再慢慢踱步到竹郅面前,“太子殿下,您答应民女的金子?”
竹郅微抬了下眼,像是在质疑她面上怎么一丝困意都无。
姜素素伸出白皙的手掌,明明白白是要金子。
竹郅闭了闭眼,再抬起踢了离他最近的小厮一脚。
小厮骤然惊醒,连忙告罪。
竹郅不耐烦打断,“把金子给她。”
姜素素紧接着眯眯眼提醒,“是五十两。”
小厮迷迷糊糊起身去取。
等小厮取来后,她把金子归到一个大的漆盒里。然后抱起琵琶和漆盒出门。
竹郅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已没太多力气去阻止。
他喝了一宿的茶,面上明明已经困极,可神经上依旧处于兴奋状态,两个极端让他可以睡觉却睡不太着。
片刻,竹郅唇角扯出一抹凉薄的笑。
这算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姜素素抱着漆盒摇摇晃晃出了听音楼。
时间还很早,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在这片冷寂中,更激发了她的困意。她摇摇欲坠,困意袭来,不是说赶走就能赶走的。
姜素素与瞌睡顽强斗争着,一面抱着漆盒惴惴不安地想,要是有人来抢漆盒怎么办?她肯定是死都不会放手的。
不过扬州治安还算可以,可现在新任的知府还没上任,群龙无首,会不会?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脑子里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才不至于立马就睡。
忽地,她感觉有人在抢她的漆盒,往下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只大手。
姜素素浑身清醒几分,将漆盒抱得更紧,同时扭动着,试图摆脱掉那只手。
她的后背渐渐靠近炙热的怀抱,姜素素刺激得一激灵,这下是彻底醒了。
她抬眸,落入一双墨色瞳孔里,瞳孔里渗出些血丝,那双眼里透露出焦急。
姜素素微愣,接着陷入梁深在这的惊喜当中。
她放心地松了手。
第一下,梁深差点没接住,他不得不更用了些劲。
这箱子还挺沉。
没来得及问出口,怀里的人靠着他的胸膛,看上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