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个有大智慧、大格局、大情怀的人。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学习么?”
“……”陆子羡有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慢慢重复道:“大智慧、大格局、大情怀……”
“你确定,这个人,这么厉害?”
“我当然确定。”沈知锦将那两张纸摊平,仔细检查起来。废话,这么好的东西,她可是要拿来赚钱的,怎么能随便被人毁了?
陆子羡盯着她的动作,半晌,长长叹了口气:“罢了,你要看就看吧,不过……不要相信这个人写的内容,毕竟那时候……他还小。”
沈知锦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待确认上面的字迹完好无损,这才小心地收进了怀里。陆子羡嘴角抽了抽,最终没再继续说什么,认命般叹了口气。
沈知锦将文章收好,悄悄打量了陆子羡一眼,心里暗自舒了口气。经过刚才那一闹,陆子羡大概是不记得要追问她翻进来的理由了,只要自己能尽快离开这里,就能将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翻篇。
想到这里,她摆了摆手:“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介意借个道吧?”
“随便你。”陆子羡说着,脚步却自觉往旁边让了两步。
沈知锦大步向院门走去,经过花厅的时候,下意识朝里扫了一眼。里面摆着一张茶台,茶台上有两个茶杯,茶盏里还有半壶没倒完的茶水。
这里刚才有人?
也是,陆子羡好歹出身书香门第,想必结交过不少朋友。如今陆家已经被赦免,不再是戴罪之身,有朋友来看望也正常。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的陆子羡来说,这更是一件好事。
沈知锦点点头,觉得自己这个解释十分有道理。只是看这眼前架势,似乎两人还没有尽情畅饮,就被什么突发事件给打断了。
想想,陆子羡好不容易敞开心扉,和友人在这里对酌,两人刚聊到关键的地方,墙外突然翻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呃,这么想,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了。
沈知锦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想了想,还是转身坦白道:“喂,刚才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你……”
陆子羡看着她,神情十分古怪。半晌,他才别过脸去,有些不自然道:“没事,你喜欢……也行。”
哈?喜欢啥?翻墙么?这我可不喜欢!
沈知锦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觉得陆子羡关注的焦点实在奇怪得很,又怕他追问起翻墙的缘由,赶紧摆了摆手,一溜烟跑了。
沈知锦走得很着急,没注意身后有个黑影从墙角一闪而出。
那黑影快速翻上屋顶,确认沈知锦出了院门,这才折回身来,对陆子羡道:“主子,人已经走了,需要查么?”
陆子羡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那黑影想了想,又道:“主子在担心黑巷的事?属下已经将黑巷老板送走,沈姑娘应该没发现。属下会继续跟进,尽快将黑巷收购到手。”
陆子羡沉着脸,仍旧没有说话,像是在深思什么。
那黑影有些不知所措,努力想了想,继续补充道:“主子若是忧心钱的事,属下明天就将周大夫请来。”
陆子羡依然没有说话。
那黑影很有些尴尬,试探性地打量了他一眼,道:“主子想得对,未免夜长梦多,属下现在就去把周大夫请来。”说着就要动身。
陆子羡这才叹了口气,沉着脸道:“梁安。”
“属下在!”那叫梁安的黑影立刻停步,拱手听命。
“你去办件事。”
“主子吩咐!”
“去思文堂的藏书阁,把里面没署名的文章统统找出来,然后烧干净。”
“属下遵……啊?”
“全都烧干净,一点灰都不许留!听懂了么!”
“……是!”
*
沈知锦快步走回房间,一把将房门关上,靠在门上长长舒了口气。
今天真是惊心动魄,一会儿是姜时平和严归,一会儿是许景彦,一会儿又是陆子羡。看来日后出门得挑挑日子,可别再这样接二连三的了。
想到姜时平,沈知锦心里有些不安。她站的位置不近,听不清楚严归和他说了什么,但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姜时平性格刚硬,可别出什么事。还是跟母亲说一声为好,也好叫母亲开导开导。
沈知锦这样想着,正准备推门出去,门外忽然传来清规惊恐的声音:
“小姐,不好了!姜老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