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2 / 3)

然被沈知锦抓住了要害。她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沈姐姐真是的,我都说了是听说。既然是听说,又哪里追寻根源?此事是真是假,不是只有姐姐自己知道?”

“啪”一声,沈知锦突然重重拍在桌子上,将姜雨闲吓了一大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沈知锦又厉声斥道:“姜雨闲!搬弄是非,道听途说,我娘就是这样教你的么!在场这么多人,你是不是每个都要‘听说’一番!”

这话一出,姜雨闲脸色骤然变了。高门世家最忌讳的就是搬口弄舌,所谓家丑不能外扬,谁家没有点不可告人的私事?若是这些事被有心人利用,丢了脸面是小,影响官爵是大。

沈知锦这话,显然是要将她烙上”长舌妇”的烙印了!

“你胡说!”姜雨闲气道:“如果你不是喜欢许公子,又怎么会猜到我要说的人是他!在场的人这么多,你怎么偏偏就猜了许公子!”

沈知锦笑了起来,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因为——你只敢招惹许公子呀。”沈知锦笑眯眯地说道:“在场这么多人,除了许公子以外,哪个不是非富即贵?只有许公子是自己考取了功名,又因为文采突出,被破格收入学堂,家中并无依仗。更何况,朝廷的调令已经公示,许公子不久就要离京赴任,就算想追究也没有机会。”

沈知锦站起身来,盯着姜雨闲,一字一句道:“欺软怕硬,不是你的强项么?”

姜雨闲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可否认,她敢在当众揭露沈知锦的心思,确实有这方面的考量,可如今这番心思被沈知锦明明白白说了出来,让她脸上完全挂不住。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知锦从一开始就在给她设套,等着她一步步走入圈套。原以为这次能给她点颜色看看,谁知道竟然被反将了一军。

这沈知锦,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许景彦的心情也很复杂。沈知锦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是姜雨闲唯一敢欺负的人,这让他实在很没有面子。一个女人若是真心喜欢一个男人,怎么会这样不顾及他的心情?

心情?

许景彦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自己这份心情,跟刚刚的沈知锦,不是一模一样吗?

在她被姜雨闲刁难的时候,在她最需要有人替她解围的时候,自己却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话,那时的沈知锦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情?

许景彦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向沈知锦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愧疚。如果是这个缘故,他确实是应该被好好责骂一番。

沈知凡则是觉得十分解气。刚刚见沈知锦被刁难,自己差点就忍不住要替她出头了,谁知后来沈知锦妙语连珠,竟然将局面整个颠倒了过来。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拍手叫好——敢欺负他妹妹,就应该给点颜色尝尝!

学堂里的人都心思各异,三三两两窃窃私语;不远处的茶楼上,却有人在悠闲地品茗欣赏。

“哇,这个女子可真厉害,力挽狂澜啊!”高楼上,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正捧着茶盏,兴致勃勃地向下看。

他的对面,一位紫衣少年正斜靠在椅子上,单手托着脸颊,悠闲地翻着手中的书。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这个女子真是口才了得。”白衣少年啧啧赞叹:“子羡,那好像是你家熟人?”

陆子羡听见这话,向下瞥了一眼,淡淡“嗯”了一声,又自顾自看起书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别这么无趣嘛,刚才我可听到了,那女子对你评价可高。”白衣少年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地模仿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这样的人很好、非常好。”

“周南安。”陆子羡终于抬起了眼:“你是不是很闲?”

“当然不闲。”周南安摆了摆手,打趣道:“我只是替顶上那位可惜,少了你这样优秀的人才,不知道要少活多少年。”

“这是一个大夫该说的话?”陆子羡斜了他一眼:“若说可惜,曾经的白衣圣手周南安,如今却在这里喝茶看戏,你倒不可惜?”

“我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不懂了吧?”周南安得意地回应,不经意向底下瞥了一眼,突然“咦”了一声,随后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可惜,可惜。”

“又怎么了?”

“诺,你那位朋友的妹妹,估计遇到麻烦了。”周南安指了指学堂方向,“我刚看到严归喊了几个小厮来,神神秘秘不知道说了什么,看他那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陆子羡听见这话,转头向下看去,不知看到了什么,目光渐渐玩味起来。

“这严归仗着自己有个首辅父亲,为非作歹这么多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那女子若是落在他手里,只怕有得受了。唉,真是可惜,这世间又要少一个有趣的人了。”周南安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我看不见得。”陆子羡观察了一会儿,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这女子有些手段,严归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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