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宸洋说:“是吗?”
“是呀,没想到她们家蛮有钱的。”李导员说。
“可能吧。”
李导员说:“我先不给你说,这件事对学校影响蛮大的。”
说完急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
挂断电话后,肥刀疤叫郑宸洋上车,车开始返回了,郑宸洋看似漫不经心的欣赏着着风景,实则仔细的观察到周围的路线。
肥刀疤看了看郑宸洋,一脸不以为意地说:“这里除了树就是草,没什么好看的。”
郑宸洋说:“我觉得还好吧,这些树长得蛮别致的。”
这里遍地都是松树,密密麻麻的,浓得连风都吹不进去,而那些针叶缝里,却挂着一串串的盛大的松塔,但在他树底下却盖着一层一层的针叶,锋利的针叶都成了他的棉絮,为他御风挡寒。
肥刀疤奇怪地看着郑宸洋,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平常只会玩着他那个破手机,莫非……
肥刀疤恶狠狠的对着郑宸洋说:“怎么,你是不是想逃。”
郑宸洋眨了眨眼,有这么明显吗。
郑宸洋没有说话。
肥刀疤凑近到郑宸洋面前,说:“别想了,你的欠条还在我们手上呢。”
“我干了这么多年,应该也还完了吧。”郑宸洋淡淡地看了肥刀疤说道。
肥刀疤冷笑,说:“是又怎么样,我们说你走不了就是走不了,我们能卖你带过来的人,同样也可以卖你。”
“别问那些蠢问题,女的可以卖整的,男的可以分开卖,我劝你呀,还是好好听话吧。”肥刀疤说。
郑宸洋面上冷静,心里直冒火,我草泥马。
“哦,是吗?这样的话,我还要继续加油,才给让自己更‘安全’”。郑宸洋回道。
“哈哈,识务杰也是正确的选择。”
车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等到快到门前时,郑宸洋才注意到,门口突兀的长着一棵柳树,但是那棵柳树已经失去了绿色,他的鳞状树皮是是那么的纵横交错,像是一个沉默苍老的人脸上的皱纹。脱去余留的残叶,只剩下□□的灰色的枝,像是无数的鞭子,在风中的指引下向空中乱打,看着这么充满了杀伤,但是却忘了他们已经老去了,枯萎了,最终都会灭亡的。
郑宸洋看见了这棵树,看到了希望。
郑宸洋看了看树,打开黄人软件,找了一家风里雨里只要你敢订,我就敢送的卖小龙虾的店子,足足点了三十斤的虾。
付钱的时候,郑宸洋没有一丝心痛,因为不是他的钱。
郑宸洋备注的地址是看到一颗枯死的柳树就将外卖放下,然后离开。
郑宸洋虽然想要外卖小哥来报警,但是也不想连累别人,如果连察觉到这里不对,这就已经很好了。
肥刀疤眼看回到了目的地,向郑宸洋伸出了一只手,郑宸洋奇怪地看着他,肥刀疤说:“手机。”
郑宸洋一脸无所谓的将手机递给了肥刀疤。
郑宸洋回到他们的“工作室”,来到了黎琦儿旁边,担心的看着黎琦儿已经结的痂的伤口,说:“琦儿,没事吧。”
“死不了。”黎琦儿淡淡地说。
仿佛已经看不到之前娇滴滴的黎琦儿了,好吧,郑宸洋就没看到过娇滴滴的黎琦儿。
郑宸洋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
“情况怎么样了,有线索了吗?”于鑫说。
如果郑宸洋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这个人就是借的打火机给他的人。
这个年纪较大的警官摇了摇头,说:“非常不乐观,要不是现在报警的有钱有权,在我看来这个案子又要压下去了。”
于鑫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地说:“是呀,不然警局也不会大换血,我们是不会上来的。”
原本南海市警察局并不打算接手这个案子的,但是黎琦儿家里施压,结果举报了警察局,警察局上级的不作为,贪腐,在前几天被查出来了,并且被处罚所贪污的钱全部上缴,还判处无期徒刑。南海市警察局全面重新整治,并且重新选拔警察。
“于警官,事情变复杂了,好像这十几件案件都跟一个人有关系。”一个年轻的女警察陈谅走到于鑫面前说。
“跟谁有关系。”于鑫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叼到嘴里说。
“郑宸洋。”陈谅看了看手上了的本子,翻了翻说。
……
柳树下外卖小哥运着一个大袋子,将大袋子放在柳树下,看了看周围说,“应该就是这里吧。”
但是这里看起来奇怪呀。
外卖小哥掏出了手机向买家打电话,但是打了几个也打不通,于是拍了一张照片,发了一条消息说:我将你的外卖放在了柳树下。
室内,齐集过来了,看了看黎琦儿说:“呆在这里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