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的身体保养得很不错,只是有些小毛病,我给您写个方子,调理一下。”时嘉说着就撤出一张纸,刷刷的写了起来。
“另外,您的老寒腿比较严重,我一会让学徒们制点儿药膏,晚上睡觉前贴一张,会缓解不少。”时嘉说完,又写了一张药方。
丞相听完自己的身体毛病不大,心情瞬间开朗起来。又听到时嘉说老寒腿的问题,笑着说,“是啊,老夫这老寒腿二十多年了,一直靠太医院研制的药膏。”
“太医院的太医别的医术不好说,研制药膏这一块还真不错。”丞相开始巴拉,时嘉在一旁附和。
“你对养生这一块怎么看?”丞相忽然问。
“养生无非看三点,心情,饮食和运动。”时嘉对养生自然十分了解,当过医生,每一世都是为拉高人类平均寿命做贡献。
“哦,说来听听。”安丞相显然非常感兴趣。
时嘉便敞开了跟安丞相说,一边说,心里一边纠结,唉,这个老家伙活这么久也不知道是余国的幸运,还是不幸?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足够她了解安国的情况,朝政上安丞相一家独大,就是掌管军权的镇北侯也不得不受他制约。
因为这是一个皇权之上的社会,连皇帝都受他制约,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这样的制衡下,余国看似平稳,其实已经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了。
听说这老家伙最近开始革新了,颁布了一系列举措降低税收,减少皇室开支什么的。
举措是好举措,但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余国,能否实施下去呢?习惯了剥削,索取的贵族们,又是否愿意出让自己的利益呢?
人性本是贪婪的。
时嘉对此很不看好,算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两人聊了许久,最后安丞相是笑着说,“后生可畏呀!以后老夫的身体可是要拜托你来保养了。”
时嘉笑笑不说话。
时嘉和学徒们加班加点将药丸制作好,又去给老夫人诊脉,脉象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嘱咐了嬷嬷一句,便离开了。
回到院子时,侍女们已经备好水了。
时嘉洗漱完,将侍女们打发回去后,端着油灯来到了书房。考虑到马上就要走,总得给徒弟们留点儿东西,教学不能只交一半的。
夜晚很安静,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几天她总闻到一股臭味,仔细寻找又找不到气味来源。
嗯,至少在安府是找不到的。
至于安府外面,她是不能随意进出,就像大家小姐一样,进出府,必须向当家夫人禀告。
时嘉之前跟随安月儿出去过两次,那真是前呼后拥,场面壮观。给时嘉最深刻的感受就是,拘束、不自由!
也难怪之前安月儿会偷跑出去。
后来,时嘉也就懒得出去了。还不如在藏书楼里看看书,丰富一下她的记忆图书馆。
收回思绪,时嘉拿起毛笔沾饱墨汁,行云流水的写起来。
“噔噔~”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是侍女!时嘉猛地抬头,眼睛如鹰隼般盯了过去。
“谁!”
门外的人呼吸一滞,下一秒,“嘭——”两个黑衣人破门而入,破碎门窗飞溅,数根暗器裹挟着木屑飞来。
时嘉脸色不变,毛笔挑起砚台上的墨水“刷”的一下往那两个黑衣人以及飞来的暗器泼去。
“噗~”
“叮当~”
黑衣人和暗器应声落地。
时嘉绕过书桌走向室外,一股血腥气飘来,时嘉看向安宅主院方向,那里火光冲天,救命声断断续续传来。
时嘉沉默:就挺突然的!
“这是哪个神秘组织呀?保密性真好,真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时嘉忍不住感叹,再次回想下午谈笑风生的安丞相,嗯,一点儿都不怨。
“得嘞,走吧。”时嘉转身回到房间,背上背篓,抬脚便出了院子。
院外乱糟糟的,侍女小厮毫无方向的奔跑,护院暗卫们和黑衣人厮杀,鲜血沾满每一块青石板。背后之人大概是想用鲜血冲刷安丞相树立了数十年的权威。
时嘉从容的穿过。
正在打斗的护院暗卫以及黑衣人,都忍不住沉默了。
“小心,石大夫,到我后面来。”一个长相憨厚老实家伙,忽然大喊。
顿时时嘉变成了瞩目的存在。
时嘉白眼翻过去,“听我说谢谢你哦。”
“不用谢,应该的,你是我们丞相大人的救命恩人。”老实憨厚的家伙认真回答。
黑衣人们对视一眼,“安老贼的同伙,杀!”
时嘉摆手,“别误会,我只是被安老贼软禁在安府里,不得不给老夫人治病罢了。”
时嘉一边说,一边跑。
那边护卫们一边喊,也一边跑,“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