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批下来?我明天亲自把申请单送过去吧。”
“这……这太感谢了!”多萝西急着申购新的魔药研究套组,便于她进一步开展疫苗研发;但最近元老院明显有刁难新贵族的倾向,导致申请石沉大海,小雪貂催了一个月都不见进展。多萝西将安眠魔药和解药一并交给威尔,再三叮嘱威尔用法用量。犀牛连连答应,可他走出实验室后,就将解药丢进垃圾桶。
玉澄知道威尔对他真心实意,更知道威尔想走元老院那条待遇优渥、前途光明的路。他心向玉澄,但不会为玉澄放弃他的价值观和资源。
既然如此,逼他放弃就是。将不同的病灶累积起来,就足以形成致命伤。先从阿希莉那瓦解她对威尔的信任,再找那拥有白骑士情节的犀牛卖可怜,让后者意识到自己没他不行,笼络就已完成了十之八九。
威尔和弗雷德,都在为人和办事上颇有自己的一套门路,也正因此,不能用一般的方式获得他们的认可。之前玉澄为笼络熊花了不少努力,害得自己也深陷其中;如今对威尔,他已经学会了怎么完美又从容地摆出一副亲近的态度,无论心情。他之前嘲笑弗雷德讲究个先来后到,后面的信息和人永远都只是后面的;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即便已被威尔所救,他心里还只把弗雷德当成他的骑士。
这样想来,也许自己早就被弗雷德算计了——如果熊真想让他和威尔早日团聚、好好相处,应该在他们刚相遇那会,就向兔子坦白威尔的存在;可他一直装憨,等威尔主动接触玉澄后,才说明自己和威尔是旧友的事实。
弗雷德真是诡计多端。不过兔子皇恩浩荡,大可宽恕这类小心思。
兔子从浅眠中清醒,却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房屋内。
这个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个小小的通气口挂在墙面最上方;屋内设施相对精良,床铺松软舒适,床边的花瓶里还插着几朵香槟玫瑰,给灰墙石地的屋子添了生气;玉澄的脚已被打上石膏,身上也换了一套全新的睡衣。
“醒了?”墙上先是出现了魔法阵,再显现一道暗门。威尔从门后走出,手里拿着一束香槟玫瑰,将其插入床边的花瓶,“你饿了吗?需要吃点什么?”
“……这是哪?”玉澄坐起身。
“早期元老院和魔女们合作时,萝丝和长老达成了协议,将魔石嵌在建筑里,建出一般人发现不了的安全屋。”威尔坐到床边,揉了揉玉澄的头,“长老造出安全屋,是为防不测。”
“你把我带到这,又是什么意思?”玉澄说罢,就见威尔笑了。
“墙壁里全部嵌了魔石,外面的人如果不懂魔法,是看不到这个屋子的。”威尔说,“长老把这屋子的使用权交给了我,也正因此,我才能把你藏在这儿。”
“你就不怕我被长老发现?”玉澄的耳朵往后压。
“他一般不会想起来这的。”威尔拍了拍玉澄的头,嘴巴咧着,眼里却没有笑意,“外面太危险了。这屋里什么都有,你就呆在这吧。”
“你不打算放我出去?”玉澄竖直了耳朵。他万没想到威尔不仅没倒戈,反把他变相囚禁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谁都不要在意,只要好好活着就行。”威尔站起,“我会处理掉那些企图伤害你的人。”
威尔走后,玉澄躺回床上,长叹一口气。
玉澄原本认为如果他挑拨成功,威尔会代班弗雷德的职位,而不是采用这般偏执的手段。但事已至此,玉澄自己也只能咽下哑巴亏。
赋闲在家的恩斯特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客人。威尔站在他家门口,带着礼物,笑容满面。
“我没想到,长老的骑士会造访。”恩斯特走出宅邸,却没有迎威尔进屋的意思。
“我和长老都知道,你和陛下一向私交甚笃。”威尔歪头,“但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指示罗兰害陛下?”
“事到如今,没人信我。”恩斯特叹了口气,“罗兰跟我说过,他的马在参加海伦娜宴会时被下了药,导致发狂,袭击了陛下。可他说的话都没有切实的佐证,罗兰的车夫也背叛了他,导致我也被置于不利境地。”
“你为什么不在审判庭上辩驳?”威尔问,“你是在质疑长老的判断能力吗?”
“我怎么敢呢,威尔大人。”恩斯特一时怒火攻心——他的隐忍,在威尔这竟成了心怀鬼胎,“我的女儿差点被某人毒死,这人竟还有胆往我家放监听的魔石!你是长老的骑士,体会不到我的处境,怎么能懂我的心情!”
老鹰发完火后才猛地回神,低头不再出声。威尔瞟了眼窗边正在偷看的汉娜,转向恩斯特:“你所说的,句句属实?”
“我不擅长说谎。”恩斯特说。
“元老院还有不少人没发现这点。”威尔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被冤枉了,真正想害陛下的,应该是杰里米?”
“我现在被夺职,没有收入,不想把话说太明白,免得把命也赔上。”恩斯特皱眉,“我知道你和陛下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