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玉澄,熊耳朵晃了好几下。
“别说那种话。”玉澄轻轻地说,“你是我的骑士,一直都是。只是,你以后得小心点。”
弗雷德动了动嘴,却没吱声。
“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从元老院那,从同盟军那,以及从我自己那。”玉澄抬头直视着熊。
“陛下,怀柔对我不好用。”弗雷德眯眼,“骑士对国王的意义应该仅仅只是好用的工具。想保护骑士的国王,不是当王的料。”
“骑士也是国王的子民。国王想保护他的人民,有什么问题?”玉澄说罢,弗雷德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玉澄意识到自己抓住了谈判的优势。
“是你……对我耍小心眼的行为,让我觉得不愉快。”沉默一会后,熊站直身子,轻拍玉澄的头。
“弗雷德,万一夏佐的行为暴露,发现他只监视阿道夫却不监视你,你会被阿道夫当作背离了誓约的骑士。”玉澄想了想,说,“万一我在斗争中落败,彻底成为傀儡国王,保不了你时……起码阿道夫能继续为你撑腰。”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介意的是,你应该和夏佐说明了为什么要监视我,就很尴尬。”弗雷德挠头,“我的老底被除你我之外的人看光了,感觉有点讨厌。”
“你觉得夏佐和你关系很好吗?”玉澄扬眉,“他虽然开朗友善,但他只会为我效力,你不过是他的同事。”
“毕竟他也算是个小领导。”弗雷德想了想,“但我觉得你被阿道夫弄死,不太可能。”
“我不敢掉以轻心。我的事,阿道夫很熟悉。”玉澄头上的耳朵晃了晃。
“他连威尔的事都不知道。”
“你以为他真不知道?他只是考验你的态度,看你能对他招出多少。”玉澄耸肩,“你心思真单纯。”
“就算如此,他也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真正的关系有多好啊。”弗雷德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我们在密谋什么,他依旧蒙在鼓里。”
“我想他心里应该也有数。”玉澄说,“毕竟你算是和我相处最久的骑士了。”
“我好像从没听你说过你之前两任骑士,是怎么跟你闹掰的。”熊抖抖耳朵,“为了能让我和你相处更久,你要不要把这俩人之前的所作所为告诉我,让我当个反面教材参考?”
“……你想听?”玉澄回过头,很是惊讶。
“反正现在也没事,我们增进下感情嘛。作为交换,我再叫威尔给你做几套衣服,如何?”弗雷德说完就见玉澄翻了个白眼。
“衣服就不必了,你想听我就告诉你。”玉澄耸肩,“第一任骑士你应该也知道,是个人作风问题。”
“对啊我知道,他是负了哪家小姐?”弗雷德将茶具准备好,打算和兔子边聊边喝。
“不是负了哪家小姐的问题。他有妻子和孩子,但是会在没人时,冷不丁就抱紧我,让我看他的隐私部位,还会未经我同意就乱摸我。”玉澄说罢,弗雷德手里的杯子差没滑落在地,“我一旦反抗,他就开始说他被妻子孩子看不起,被阿道夫或莱尔欺负等等,输送一大堆的情绪,先在精神上压制我。”
“我那时还未成年,在他的话术下,不知该作何反应,再加上举目无亲的恐惧和小男孩莫名奇妙的自尊,羞于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这些破绽都给了对方一次又一次机会。”玉澄看向弗雷德,眼中无比平静,“对有些人而言,展现亲密感只是实现控制权的手段。但好在这人虽然总骚扰我,却没有改变取向的打算,因此也没对我做出相当于犯罪的事;可我还是害怕,为了不让他有朝一日真正得逞,我在最后那阵每晚都找借口跑阿道夫那睡,却不敢告诉他真正的原因。”
“我……你……”熊表情和大脑同时宕机,根本不知该怎么安慰玉澄。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玉澄之前所谓的“卖惨”式演讲,只是招兵买马的手段;而他真正遭受过的不公平,都会被他老老实实地摁在心底。
“我后来不知道阿道夫怎么查出那骑士不对劲了。有天我上完课,来接我的不是那个骑士而是莱尔团长,他那天突然带我出去玩,还跟我灌了一大碗人生美好、前途光明之类的话。我在路上隐隐看见走廊里面那个骑士被阿道夫攥着领子,揍得鼻青眼肿的。后来阿道夫告诉我那人被革职了,让我安心学习和准备演讲就行。但我从宫女那听说的版本是,那人已经被阿道夫派人做掉了。”玉澄看向窗外,“阿道夫和莱尔为了照顾我,从没点破这件事。在这方面,我对他们还是很感激的。”
的确,阿道夫和莱尔都没提起过这种事。阿道夫也只是蜻蜓点水地说第一任骑士有作风问题,搞得弗雷德一直以为对方是个沾花惹草、看着不正派的人而已。
“你这是什么表情?”玉澄笑道,“还想听第二个骑士的事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弗雷德将茶水放在了玉澄面前。
“第二个骑士是寒门子弟,一直想争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