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之前那庄家不小心将骰子碰到了地上,东哥将骰盅往桌上一砸,怒然起身斥道,“废物东西,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手指死死地钳着庄家的脖颈,指尖收紧,眼睁睁看着庄家的脸色又白变红,阴鸷地瞪着他,“我养你这么久,就是让你当废物的?”
“东哥,这人都快死了。”
在众人全都屏气凝神不敢出声之时,叶芳菲清亮的声音响起,绣帕厌恶地掩住鼻子,“要杀的话去后面杀,恶心死了。”
破天荒地,原本怒气冲冲的东哥却因为她这一句话而骤然歇了愠意,将人如垃圾般甩开,冷冷地扔了一句,“滚。”
庄家屁滚尿流地离开,东哥脸色阴沉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误了小姐的眼,是在下的不是。”
“不过......”东哥望着叶芳菲,独眼危险地眯起,“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寻常女子见到他那般发怒只怕早就吓得抖如筛糠了,像她这种淡定甚至还能表示厌恶的,除了那些达官贵人外,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再看看安华阳周身的气度,东哥心中的迟疑越来越重。
“与你何干,还赌不赌了?不赌我走了,真没意思。”
叶芳菲将绣帕扔到地上,绣帕上的金线正好落入东哥的视线,微微一愣,瞬间赔笑道,“姑娘莫急嘛,赌赌赌。”
状似无意地抬手,门口已然无声地站了几个大汉。
叶芳菲低垂的眼睫敛去了眸底的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