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言心的确不知道以下犯上,在宗门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只怪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被明瑶这个头脑简单的女人给算计了。
就听明瑶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根本没有知道你以下犯上,对吗?”
胥言心没有说话,别说她根本没有这么想,就算是她有这个想法,明瑶既然能给她下套,肯定已经想好了怎么给她的罪名实锤。
“师姐好算计啊,是我小瞧师姐了。”
既然无法反驳,胥言心干脆就认下了。
“算计?你当我有这么闲心来算计你,你可是真会给自己戴高帽。”
听明瑶这个意思,难道不是故意的?
那她刚才的反应是什么?
这下胥言心也有些拿不准了,明瑶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在装。
就听明瑶喊了一声:“梅玉书,你听见她刚才的话了吧?”
胥言心转头,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人。
难怪明瑶这么确定她会受罚,原来是执法堂的大弟子梅玉书在场。
明瑶还说不是算计她,连梅玉书都找来了。
“梅师兄,你怎么在这?”
胥言心看着梅玉书,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什么都没看出来。
梅玉书还是那副清冷的死人脸。
说起来,之前她对梅玉书的印象还挺好,只不过是脸臭了一点而已,现在看着他跟明瑶一起陷害自己,倒是有一次看走眼了。
一个明瑶,一个梅玉书。
梅玉书眼神清冷的扫过胥言心,然后看向明瑶,说:“明瑶师姐,方才的事,我已经全部知晓了。”
明瑶得意洋洋地说:“这就好,不枉我在这里特意等她一场。”
果然,明瑶就是故意的。
胥言心看着梅玉书跟明瑶说话,完全看不见自己似的,心里之前对梅玉的那点感激,完全消失殆尽。
人心真是险恶,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被人骗了。
既然被抓了个正着,胥言心也不打算狡辩了,受罚就受罚吧,这也当是自己吃了个教训。
梅玉书同明瑶说完话,就走到胥言心面前,说:“宗门规矩,以下犯上,斥责二十鞭,跟我去领罚吧。”
“劳烦梅师兄带路吧。”
胥言心坦然接受的模样,让梅玉书有些惊讶,但他什么都没问,带着胥言心就走了。
路过明瑶身边的时候,胥言心很明显的听到了明瑶的嘲笑声。
“一个丑丫头,还敢跟我争,沈静竹我争不过,你我还不是对手吗?”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段连舟,明瑶这是把她当成情敌了。
这可真是冤枉死她了。
回头她一定要找段连舟好好说说。
胥言心跟着梅玉书到了执法堂,梅玉书跟一个小弟子说了一声,小弟子就带着她去领罚。
梅玉书叫住了她,“你不想为自己辩解吗?”
胥言心头也不回地跟着小弟子去领罚,说:“梅师兄当时不是都在,我有什么好辩解的。”
反正他跟明瑶早就串通好的,两个在宗门里说的上话的人,想要算计她一个无足轻重的杂役小厮,这还不是轻而易举。
执法堂的小弟子带着胥言心到了受罚的地方,让她在大堂内跪下,一旁就有弟子将行刑的鞭子递过来。
小弟子接过行刑的鞭子,对胥言心说了一声:“忍一忍。”
胥言心咬咬牙,什么也没说。
都要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忍一忍。
在第一鞭子落下来的时候,胥言心还是被惊到了。
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一直都没有受到什么好的待遇,但还是第一次被人抽鞭子,还是那么荒诞的理由。
几鞭子下来,胥言心觉得自己背上都麻了,感觉不到痛了,只觉得火辣辣的。
额头上的冷汗也是雨一样的落下,打湿了她的头发。
小弟子虽然在行刑前,看似好心的让她忍一忍,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轻。
而是鞭子下来,胥言心背上皮开肉绽,身上穿着的灰黑色弟子服也被抽打破了,粘在了背上的鞭打出来的伤口上。
得知行刑完毕,胥言心依旧跪坐在执法堂的大堂内,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起不来。
别说这些规矩本来就是定个那些个修士的,就是修士挨上着二十鞭,也是要脱一层皮。
胥言心现在整个人都没有力气,背上一抽一抽的疼,时不时一丝凉风吹来,更是又痒又痛。
行刑的小弟子见她不起来,催促着说:“赶紧起来吧,大堂内不可久留的。”
胥言心艰难的点点头,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在小弟子貌似关心的眼神下,一步步的走出了执法堂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