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言心心里咯噔一声,大呼不好。
这回是她不好了。
“师傅,是他!每日都是他走在最后的!”
一个杂役弟子伸手指着胥言心,这相当于是在指认她是凶手。
唰的一下,站在胥言心面前的人纷纷让开,把站在最后的胥言心露了出来。
石大山面色不善的盯着胥言心。
“昨日是你走在最后?”
“是的师傅,您昨日不是让我多关心这些灵兽吗,于是我就待得晚了些。”
石大山好似找到了替罪羊似的,对着胥言心暴怒出声:
“那你来跟我解释一下,这就是你关心灵兽的结果吗?”
胥言心可不想背这个黑锅,赶紧解释道:“不是的师傅,这跟我没有关系啊师傅,我昨日回去的时候,灵兽们都还好好的。”
她一口一个师傅,似乎想要唤醒石大山的良知。
一旁的一个杂役弟子小声说:“你走在最后,谁知道你干了什么。”
果然,石大山也认定胥言心就是罪魁祸首。
于是吩咐弟子:“把他绑了,赶紧去通知执法堂的师兄,说我们抓了一个屠戮灵兽的奸细。”
胥言心慌了,跟她有什么关系,这都还什么都没问就断案了?
她大声为自己辩解:“师傅!真的不是我!我昨日打扫完就回屋了。”
石大山微眯起双眼,说:“可有人为你作证?凭你一面之词如何使人信服?”
“这……”
胥言心语塞,没有人能为她作证啊,所有的人都走了,就她一个人辛辛苦苦打扫完灵兽场。
要说有谁可以为她证明,那就只有这些灵兽了……
赶紧打住。
她也有些慌了,竟然想到这些灵兽可以为她作证,它们又不会说话。
这分明是石大山为了找人顶罪,第一时间把她推了出去。
但有一件事,石大山是说对了。
她没有办法为自己证明,这些灵兽的死跟她没有关系。
虽然最后一个离开灵兽场的人是她,但是石大山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些灵兽的死就是跟她有关。
既然他已经让人去找了执法堂的人,那干脆就等着执法堂的人来了再说吧。
跟石大山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石大山见胥言心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表情。
说:“枉我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你,没想到你竟愤恨至此,竟然屠戮灵兽,简直令人发指。”
胥言心本不想多言,但现在的石大山着实话有些密了,这时候还装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要交给我呢?是因为其他的杂役弟子不肯受你欺压吗?”
石大山脸色一变,怒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是不是胡言在座的各位心里都清楚,今日的我,就是日后的你们,你们最好祈祷之后灵兽场不会再出意外,否则,你们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替罪羊’。”
此话一出,人群里果然出现了各种声音。
“他说得对啊,执法堂的人还没有到,谁都不知道凶手是谁,怎可如此草草下结论。”
“没听见吗,这是在找‘替罪羊’呢,说不定凶手就是……”
石大山见情况不妙,当即出声阻止。
“不可听信歹人的只言片语,这等手段着实残忍,小心别被奸人蛊惑了。”
胥言心算是明白了,这石大山就是认定她是凶手了呗。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等执法堂的人来吧。
她就不信了,这偌大的宗门,要是都如石大山这般,宗门早就败落了。
总会有一两个明事理的人吧。
好在执法堂的人很快就来了,乍一见到灵兽场的血腥场面,一个个都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执法堂执事弟子莫河,率先出声:“这是怎么回事?灵兽为何死了这么多?”
胥言心刚想说话,被石大山抢先一步。
他神情悲切,俨然没有之前的那副小人嘴脸。
“师兄,凶手就是他!你们可要严惩,这批灵兽可是宗门大师兄带回来的,就这么让他给害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听是大师兄带回来的,执法堂的弟子也重视起来。
莫河看向胥言心,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问她:“这些灵兽,当真是你所害?”
胥言心坚决摇头,说:“不是。”
“就是他!昨日就是在最后一个离开灵兽场!”
石大山赶紧跳出来指控胥言心,被莫河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立马闭了嘴。
莫河再次看向胥言心,言语冷淡地问:“你如何能证明不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