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扈三娘的抱怨后,出去打探消息的两个侍女也回来了。
屋内,两人说道。
“恩公!我已经跟祝家庄的一个小头领探得消息!那出兵的密道其实就在祝家庄正门的附近!”
“错不了,刚才我请李家庄的几个人吃酒,他们无意中也透露了这个消息。”
就在正门方向?
自己怎么没有发现?
岳停渊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没有想出这其中的破绽。
但是看两个侍女信心十足的样子,他绝对相信对方一次。
更何况,自己还有一个“专业人士”了!
夜里,李家庄和祝家庄的冲突是愈发激烈。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听过路的百姓说,双方地盘上一些人似乎又开始打了。
现在的祝家庄的注意力全部在那一头。
但是岳停渊也发现,自己住的门口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一队祝家庄的家兵把守。
也不知道他们是来保护安全还是监视自己。
但不管是哪种,岳停渊都想在独龙岗爆发混乱之前离开。
于是,他马上去了后院,将时迁放出。
并跟对方说了要好生探查正门的情况。
时迁早就被困得不耐烦了,嘿嘿笑道:“哥哥放心!莫说一个密道,更多的小弟都能探来。”
“最多两个时辰小弟就会回来!哥哥等好消息就是!”
说罢,时迁在屋里选了一块黑布蒙脸,活动了一下筋骨后,踏着后院的墙,轻轻一跃,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
与此同时,祝家大厅。
栾廷玉表情严峻的走入了大厅之中。
看着坐在首位的祝龙抱拳道:“大公子!听闻李家庄那边在闹事,为何不通知我啊?”
以往,庄内有任何事情,他几乎都是除了首领外第一个得知。
可是今日他在家中醒酒休息时,从归来的家仆口中才得知此事。
于是就迅速过来。
而现在,祝家其他两个兄弟已经从祝彪和史文恭口中得知了栾廷玉昨晚和岳停渊比试后还去喝酒的事情。
对他的奇怪的举动很是疑惑,所以并未急着召他。
但是祝龙依然是一副笑脸:“哈哈哈,栾师傅不要着急。”
“不过就是几个赌坊的归属问题,哪能惊动得你啊,我已经让史教头去处理,一定万无一失。”
“昨夜大醉,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听闻此话,栾廷玉眉头皱了一下。
自己和那蔡修喝酒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他惊讶的是,为什么这些事情三位公子会知道?
莫非有人跟踪自己?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马上说道。
“大公子,依我看,那几个赌坊索性就还给李家庄。”
“如今周遭势力都安静得极不寻常,那梁山贼寇到现在都没有动作,古怪得很。”
“现在团结两个庄子并对外保持警惕才是上策。”
祝彪斜眼看着对方,说道:“我祝家庄早就有独治独龙岗的能力和人马,为何还要让他们存活?简直笑话。”
“所以栾师傅,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你好生练好人马,我大哥要动军队时自然有你的用武之地。”
“还有,昨晚的事情,你是否需要解释一番?”
“你与那蔡修早就相识的事情,为何不早早禀来啊?”
这一问, 栾廷玉就懵了。
我如何与蔡修早早相识了?
他发现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于是就一五一十就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
相比于祝彪,祝龙还是很相信这位老教头的。
安抚了一番后,便让他退下了。
三人功夫本就是栾廷玉所教,相处时间很长,所以态度稍有转变自己就能感知得到。
这样的转变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叹了声气,只得离开。
但是祝彪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之后起身说道:“大哥,我老觉得这个蔡修有点问题,怎么看都不像是朝廷大员的子弟。”
但这对一脑袋乌纱帽的祝龙毫无作用。
这位祝家庄实际上的头领连忙纠正道:“唉!三弟不可再胡言!蔡大人可是事关我祝家日后前程!”
“必须结全庄之人伺候好大人才是!”
“以后,不得再说这样的话!”
祝彪见大哥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事实上,就在刚才,他已经派出了几个人前往登州和汴梁。
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个蔡修身上所有的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