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内一片反常的热闹,文道堂一桌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新娘魏燕的身上。她身为锁妖塔灵,真的甘愿到此下嫁所谓的九华山主人吗?还是说她有什么目的?
没过多久,大殿内缓缓的吹起了一阵冷风,不知道从何而起,其余宾客似乎感受不到异常,依旧喜气洋洋的状态,但是玄叶的眉头是越皱越深。文道堂瞥到玄叶的表情,低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玄叶盯着那幅画,若有所思的回道:“这股气息,我有一种熟悉感,我在想等会儿出现的是不是我心里想的那个人。”
“师兄说的是谁啊?”文道堂也产生了疑惑,玄叶身份特殊,他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那肯定是来自阴间的人,至于那个人是谁,也只能等他出来才能知晓了。
似乎为了 印证玄叶的猜测,大殿内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一阵刺耳恐怖的笑声。大殿中喧闹的宾客听到笑声,立刻又恢复到满脸呆滞的状态,不管手中在做什么,都立刻停止下来,扭头看向中间那幅勾魂夺魄。笑声停止,画板前突然炸起一团雾气,雾气中,隐约出现了一个身影。当雾气消散,那个身影也清晰可见,那是一个身材魁梧,身披虎皮,满脸扎髯的粗壮大汉,而且在背后隐约看得到一对黑色的半透明羽翼。
他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新娘魏燕的身上,怪笑道:“看不出这还是一份美差,那几个家伙还好没和我抢。”
而他的出现,文道堂一桌却是表情各异。首先是文道堂、李贤寅和毛惜福,惊恐中带着愤怒,特别是文道堂,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其次是玄叶和烛九阴,满脸不可置信中又带着原来是他的表情。最后是祁山,面无变化依旧演出呆滞模样。
李贤寅暗中按住了文道堂的手,不让他发作,只有先静观其变。来人对他们来说虽然只有一次照面,但却在文道堂三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就是阴间十二鬼将之一的腾根,也是杀死青松道长的远古凶神。
听完腾根的揶揄,魏燕冷笑一声说:“呵,我还以为是谁,原来只是个会飞的纸老虎。”
腾根也不恼,依旧哈哈笑了笑才说:“是纸老虎还是下山猛虎,你一会儿入洞房就知道了,现在嘛,先让我解决一下这几条小杂鱼。”
腾根目光转向文道堂他们,魏燕也瞄了一眼,然后走到一旁找了张空椅子坐下准备看戏,腾根随即冷哼道:“哼,哪里混进来的小杂鱼?”
文道堂他们也不再演戏,相继站了起来。当看到文道堂几人模样后,滕根眯眼思索一会儿恍然说:“哦,原来是你们这几条,怎么?你们以为我是雄伯那没用的家伙?”
玄叶走到人前,对腾根拱手说道:“鬼将大人,我一猜就是您,除了您谁用蛊会那么厉害?”
“哦?摄青鬼?你不在阴间好好待着,凑这个热闹干嘛?”腾根听到恭维,不由得语气缓了缓。
玄叶面色平静,淡淡说了一句:“家师凌风,道号青松,是阴阳信使。”
腾根想了想说:“你是说那个不自量力的阴阳信使?我有点印象,好像被我踩蚂蚁一样一脚踩死了。”
玄叶依旧平静,不过语气却冰冷:“所以,今日既然遇到了,那我就不得不为家师报仇了。”
文道堂也咬牙切齿的大声说:“师兄,让我来吧!”
玄叶没说话,腾根眯着眼看了看文道堂,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就是冥瞳使者?也不怎样嘛,雄伯虽然没用,但会被你打败,也是奇了怪了。”
文道堂没说话,只是走到大殿中央,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时,他发觉手腕灼热,低头看了看,发现那里戴着一根红绳,红绳上挂着一块拇指大小似玉非玉的物件,吊坠上刻着一个篆体的信字,周围还有一些古老又神秘的图纹。文道堂瞬间想起,这是当初他离开紫云观之前,青松道长给他的信物,但是离开之后,这信物就莫名的消失了,他以为弄丢了一直没敢提,但是现在却又出现在自己手腕上,他心里又惊又喜,只是好奇信物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发烫。
当初青松道长说,在文道堂生命有危险的时候,信物会保他一命,但是自己经历过几次生死,红绳信物都没显出效果,他早就把这东西给忘了。
这时,红绳信物里飘出两股青烟,瞬间落地成了两个娇小身影,原来是阴灵儿和马纤两个女鬼。文道堂疑惑不解,她们什么时候进入信物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又要出来呢?
阴灵儿伸了个懒腰后对腾根说:“哟,原来是小老虎,你怎么在这里?”
腾根看到阴灵儿,嘴角一抽,语气怪异的说道:“阴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语气里可以听出,这个腾根,很忌惮阴灵儿,似乎很害怕的样子。阴灵儿轻笑一声说:“太无聊了,不小心接了个任务,现在嘛我是一个阴阳信使。哦对了,你杀死的那个凌风,是我的上任。”
滕根又是一抽,随即认真打量了一下阴灵儿似乎放下心来嘲笑说:“阴灵儿,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