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文海担心自己的父母,想要回家去看看父母回来没有,黎浩不明所以,也要跟着离开,吴哑巴依旧拦在门口不让他们出去,虽然外面一片寂静,可吴哑巴却有所忌惮,不放他们出门。
“吴公,就让我回克嘛,我爹他们还不晓得回克没有。”路文海央求道。
吴哑巴觉得留不住他们,就让他们等等,回屋去拿了两把小一点的剪刀递给他们,并且写字嘱咐他们一定不能使用照明设备,遇到危险用剪刀防身,这剪刀不是普通的剪刀,而是给死人剃头用的,所以鬼物都惧怕它。
路文海心急,拉着黎浩匆忙出了门,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各家各户也都关了灯,这里只有清冷的月光,能够让他们勉强能够看得到路面。
“浩子,不好意思把你扯进来了。”路上,为了打气,路文海找话题说。
“说这些干嘛,我们是兄弟,不过要是文道堂在就好了。”
“他在医院不知道好点没有,想起那天晚上,我就起鸡皮疙瘩。”
“不说这个,我更虚。”
“你别说,文道堂真是个汉子,那么疼都忍得了。”
“忍不了也得忍,不然能咋办?”
………
二人东拉西扯的,小心翼翼的穿过村子,从那条小路直接往路文海的家赶去。
走了一会儿,路文海突然停下不动了,拉住黎浩轻声说:“浩子,你看那里是不会有个人?”
黎浩定睛看去,前面路边隐约看到蹲着一个人,苦于没有照明设备,又隔得远,两人也不敢确定,路文海大着胆子问道:“哪个在那点?”
没有动静,人影依旧蹲着一动不动。黎浩说:“不会是看错了吧?是石头?”
“这条路我熟悉,我记得没有这样的一块石头,走过去看看,把剪刀拿好。”
他们也不想去看,不过刚好在前进的路上,不看也不行。来到近前,看到确实是一个人,而不是石头,只不过那人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低着头瑟瑟发抖。
“你是哪个?”路文海剪刀在手,胆子也稍微大了点。那人身体又颤抖了一下抬起头,夜色下看不清他的样貌,不过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浓浓的土腥味,像是刚从地下爬上来的一样。
他抬起头,怯懦的说道:“我是纳坎村的,你是哪个,这是哪点?”
路文海一听,纳坎村?就是隔壁村嘛,隔壁村的自己很多人都认识,有少部分不认识,毕竟同龄人基本上都是在一所中学读书。
“纳坎村?你叫啥子?大半夜你来我们纳西村干啥?”路文海问道。
那人又说:“我遇到鬼打墙了,又不出去,就在这里蹲着想等天亮,这是纳西村?我走得好远一趟了!”
那人听这是纳西村,也不再那么害怕了,路文海也是,知道对方是隔壁村的,也就放下剪刀,对他说:“你和我克我家,明天早上你再回克。”
“我怕……”
“看你样子也二十几岁了,还怕啥子,我们都不怕。”路文海说。
那人想了想,就站了起来答应了。三人朝路文海家里走,这条路走的话也要十几分钟,路文海带路,那纳坎村的人就跟在两人的后面。走着走着,黎浩碰了一下前面的路文海伏在他耳边说:“我感觉不对劲!”
“怎么了,哪儿不对劲?”路文海一头雾水。
黎浩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说:“他走路没得声音,我在他前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路文海不以为然说:“你们隔的那么远,听不到也正常的,泥巴路,声音小。”
黎浩又看了看,才两三米的距离,听不到走路的声音还正常?不过说话间,已经可以看到路文海的家了,此时他屋里的灯还亮着,三人都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路文海的父母依旧没有回来,推门进入后,他打了个电话也没人接。回头时,黎浩已经目瞪口呆的看着身后的人了。因为有灯,路文海也看到,那个隔壁村的人脸上脏兮兮的全是泥,身上也一样是泥土,而他穿着一件很奇怪的衣服,不像是现代人穿的,到也看不出是古代的,总之就是感觉奇怪。
除了身上之外,他还是个光头,头顶也是到处是泥土。而且全身散发出来的除了土腥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路文海看着他奇怪的问道:“你咋个那么脏?”
那人感觉很委屈,低着头没说话。他的样子也就十几岁,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身材娇小,像个初中生。路文海叹息一声说:“屋头有热水,我拿给你好好洗一下。”
在农村瓦房洗澡,只能在房间里打盆热水慢慢洗,因为地方挪不开,而且瓦房也不存在有专门的卫生间,只有将就了。他又拿了自己的衣服出来,和热水一起给了那个隔壁村的人。
那人是在院子里洗漱的,毕竟这儿没有外人,没有女生,也没有父母在,只要自己愿意,裸奔几小时也不会有人发觉。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