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小道堂在爸妈的精心呵护下一天天长大,村民们从一开始对文家小道堂死而复生的事感到惊讶之外,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除了文道堂自己。
自他懂事以来,他就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他发现自己经常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像,或者说是一些穿着奇怪,飘忽不定的人。虽然看起来很模糊,但他心里却有一个清晰的反应,他曾问过父母自己为什么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父母也是顾左右而言他,没有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要说文道堂害不害怕?那是肯定的,一个小孩经常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别人又看不到,他能不害怕吗?不过他从小就这样,刚记事的时候经常被吓得哇哇大哭,不过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就当看不见罢了。文道堂看过很多恐怖电影,鬼故事,曾经也想过自己看到的那些是传说中的鬼魂,不过那些人影只是很模糊,不像是鬼,再说他也从来没有被那些东西吓过,所以他只是觉得自己经常会出现幻觉,看到一些不明所以的东西。
农村的时间过得很快,基本上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道堂六岁的时候进入了小学接受教育,一直到高中毕业,学习成绩都是名列前茅,为人不仅活泼好动,对同学还非常好,结识了几个死党型的同学,同时也深得老师和其余同学的赞扬,同时,还和语文老师还学得一手好字。
这一年七月,高考结束后的他刚查到自己分数,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吃晚饭的时候,他刚说出自己的分数,说自己要报读一个名牌大学,不过文父文母听了之后却楞了一下,对视很久都沉默不语。文道堂看到父母表情都不是很自然,就疑惑的问道:“爸,你们怎么了?我考了那么好的分数,不是应该为我高兴吗?”
文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文父却放下碗筷,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就十八年了!”
文母苦笑了一声,放下碗筷伸手抚摸了一下文道堂的头,溺爱地说道:“是啊,时间过得好快。”
文道堂一头的雾水,皱着眉头问道:“爸妈,你们今天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快吃吧,我们小堂考得那么好,明天给你做好吃的。”文母顿了一下,一扫之前的不愉快,笑着说道。而文父却起身走出了堂屋,在院子里蹲了下来,点燃他的旱烟扎巴扎巴抽了起来。
“妈,我爸怎么了?”文道堂看着院子里蹲着的父亲,对文母问道。
文母眼神有些闪躲,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可能是今天地里的活没干完,今晚又要下雨,所以在发愁呢!”
文道堂知道母亲的解释有些牵强,不过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继续低头扒饭。
晚上,文父文母的房间。文母依偎在文父的怀里,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文父看着蚊帐顶棚,两人都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文母低声问道:“他爸,我们要怎么告诉他?”
“唉,明天我来说吧,就是可惜了他那么好的成绩,要是他知道不能上大学了,不知道会不会很难过。”文父说道。
“小堂很懂事,我们要相信他。”文母道。
文父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为了他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我们只能让他去紫云观,上不上大学,也只有看那个大师的了。”
“是啊,还有两年时间,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
“应该没事的,要相信大师的手段,还有,就算道堂不能挺过去,我们拥有他十八年,这也是上天的恩赐了。”
文母听了之后竟然默默的流出了眼泪。文父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说:“小芬,这些年委屈你了。”
文母有些害羞,抬起头看着文父嗔道:“都那么老的人了还...”
话还没说完,文父就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她的嘴。
第二天,文道堂和文父一起下地干活,给玉米除草。烈日当空,玉米叶会镬人,加上七月的天气十分炎热,干了一个上午的文道堂满头大汗不说,身上还特别的痒。好不容易准备回去的时候,文父却点燃旱烟蹲了下来,对收拾农具的文道堂说:“小堂,把东西放下,我们父子俩好好聊聊。”
“爸,有啥话回去说呗,我都快热死了。”文道堂有些不满的说道。
文父没说话,只是用力的抽了一口旱烟。文道堂嘟着嘴放下扛在肩上的肥料,坐在上面看着抽烟的父亲。
文父抽了一袋旱烟后,又装了一袋,一边装一边问道:“小堂,有些事我要和你说。”
“爸,是不是我上大学的事啊?你们放心,我会自己挣钱读书的,我知道这些年你和我妈都不容易,我上了大学会去做兼职挣生活费的。”文道堂听父亲说有事和自己说,以为是自己上大学的事,拍着胸脯说道。
文父笑了笑,点燃旱烟抽了一口才说:“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不要打断,也不要惊讶,听我讲完。”
“好的爸,你说嘛,我听着。”
“事情要从你出生的那一天开始说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