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渊相信欧阳月,欧阳月却是有些紧张,就连赵子渊询问赵敬轩的伤势时,她都有些分神在想蛊虫的事。
直到吴铭唤她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
欧阳月带着赵子渊去看赵敬轩,赵敬轩此时安静地躺在床上,全靠一口气吊着,欧阳月将参片含在他的舌下,让江晚星守在这里。
“他……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能不能扛过这几日了。”欧阳月说着看向床上的人,目光里满是担忧。
赵云泽走到自己闺女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是什么也没说。
赵子渊看着自己儿子,仅仅一眼便转身离去。
“轩儿交给你了。”临走之时,只留下这一句话。
他目光坚定,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上官瑞被带走,白锦却莫名失踪,而此时白锦披着斗篷,来了皇长孙的宅子里。
宅子不大,设施齐全。
白锦见到赵元武时,他正摆弄一棵绿植,十分悠闲的样子。
她与皇长孙仅有几面之缘,第一次见他时,他还是个年轻的少年,而现在……他身材魁梧,可看着却有些羸弱的样子。
白锦走到赵元武的面前,跪了下去,语气里有几分着急:“殿下,不好了。”
赵元武将手里的水壶递给手下,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看着跪在下面的白锦,眉头微挑了一下。
“我记得,你是上官瑞的夫人,”皇长孙坐了下来,看着自己面前脸色难看的女人,“你如此着急,莫不是上官大人出事了?”
“我夫君被宁王带走了。”
……
当白锦说完,赵元武皱着眉头愣了片刻,他低头看着白锦,沉默了片刻。
“殿下,宁王发现,是我们给世子下了毒。”
赵元武不悦地看着她,缓声说道:“白夫人,下毒的是你们,可和我没关系。”
赵元武将此时和自己撇清关系,却突然又问了一句:“上官大人不是说那毒无色无味,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吗?”
“这……”
“我有些好奇,到底是谁坏了上官瑞的事。”
白锦想起那日在宁王府见到的大夫,抬头看着赵元武:“是欧阳月。”
赵元武并未听说过这个名字,盯着白锦,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那女子自称是药王百里的徒弟,”白锦低头思考了片刻,“她与宁王世子一同回京,肯定是她发现世子中毒的事。”
赵元武拍打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突然笑了。
白锦心中着急,手里的帕子被她揉在一起。
“殿下,希望您看在我夫君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一定要救他啊。”
“哼……”赵元武听完却是笑了,他站起身来走到白锦的面前,“放心,本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他抬手扶起白锦,让她不要着急,却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听说你们找到了六叔的义女,不知她人现在在哪里?”
上官瑞写给他的信上提及此事,却没有详细说清,白锦对此事知道的最为清楚。
“她人现在还在宁王府里,”白锦想起夫君说起的事,提醒皇长孙,“那女子并非真的江月,只不过她的出现太过巧合,我们可以利用她为我们所用。”
白锦的儿子还在皇长孙的手里,她自然不敢隐瞒:“听说她和楚国有关系,具体的事,我也不太知道。”
皇长孙却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当年他还在皇宫里住,听说三皇叔从楚国带回了楚皇的闺女,怕就是那位江月了。
虽然出现在京城里的这位是假的,但……
足以了。
三皇叔当年心软没有赶尽杀绝,便是他最大的败笔。
“听说你们还遇见了楚国的一位皇子?”
“那人此时在同福巷的同福客栈里。”
白锦看着赵元武来回踱步,若有所思,目光随着他移动,心里却是想起了别的事。
“殿下,我能见见我儿子吗?”
白锦紧张的看着赵元武,听完她的话,赵元武回头盯着她,冷冷一笑:“白夫人放心,您儿子在城外过的很好,只是我这次出门,并未带他。”
白锦不语,赵元武见她如此……
“白夫人难道不信?”
“不不不,我自然是相信殿下的。”白锦立刻回到,“玉儿只要平安无事就好。”
“放心,我还不至于杀了一个孩子。”
白锦虽心中对他的话存疑,却是不敢反驳他,如今除了相信他,别无他法。
赵元武看着面前的女人,心中冷笑,这对夫妻可真有趣,当年上官瑞为了博得他的信任,亲自将儿子送给自己,她如今还蒙在鼓里。
见她着急的样子,心中感慨,上官瑞果然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