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1 / 2)

故事背景

半山与飞洛是两个领土接壤的国家,半山国国土虽小却拥有丰富的能源矿产,飞洛国则靠海为生。长久以来的和平共存因为第三方强势国家的挑唆与阴谋陷入争斗。休斯亚觊觎半山的能源资产已久,秉持着“手握资源便能遏制世界命脉”的原理,该国常年向半山恶意购入资源并大量囤积。半山察觉后便决定停止向其出口,这惹得对方不快。另一边,海上强盗横行给飞洛带来了数不尽的恐慌与损失。休斯亚便以增加海上贸易为诱、治安保护为由,提议驻军飞洛。而驻军之地除沿海地区之外,他们还表示希望安置一部分军队在飞洛与半山的衔接处。

这样赤裸裸的威胁与监视引起半山的强烈抗议!奈何多次与飞洛协商都无济于事,两国之间对立形势愈演愈烈,于1982年1月爆发战争。

两国之间并无世仇,因此在战争爆发后断断续续的五个月时间里并无大面积人员伤亡。但在驻军一事上双方立场坚定,久久僵持不下。休斯亚国力强盛,许多国家忌惮它的实力,只能对其俯首称臣。在休斯亚的号召下,半山沦为被谴责的“反和平份子”,并且多国开始拒绝与其进行经济贸易交流。半山国的经济因此受到严重打击,老百姓的生活也日益艰巨。

特别说明:小说所有历史背景、人物、事件均为虚构。

战争爆发后的第六个月,被梅雨侵袭的半山城终日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在风的加持下,雨水更加肆意妄为。它们在空中盘旋、舞蹈,再瞄准时机落下,打得路上行人措手不及。阴沉沉的雨天,街上的人比平时少了许多。雨水持续冲刷地面,扬起一股淡淡的泥土味。这样的雨天根本没有客人。商贩们连声抱怨,开始陆陆续续收拾东西回家。

绝望的人会拥有什么样的表情呢?也许迎面走来的男人可以给你一个答案。这人一身暗绿色军装,身形十分挺拔,五官周正,一身正气。他用左手有些别扭地撑着一把伞型阔大的黑色雨伞,匀速行走在道路中央。男人的黑色长筒军靴沾满泥渍,右手手腕处贴着好几片气味浓烈的膏药,但道路两侧商贩们却只注意到他胸前锃亮的荣誉勋章。只凭他这一身装扮,小贩们便纷纷冲他皱起眉头。投向他的目光,或是鄙夷,或是冷漠,或是责怪。陆易双眸低垂,掩去眼里的伤感。即便他从小到大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但过了这么多年,他仍然无法抑制自己心中对于被接纳的渴望。但这终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能做的,也只有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一切罢了。

虽然他很清楚现如今人们对他这一身着装以及这份身份的厌恶,但他实在不愿意再在军营里待下去了。五个月来,半山与飞洛这一场战打得断断续续,双方都在等着对方先妥协。多次的休战谈判总是以不欢而散告终,根本无任何实质性谈判成果。在陆易看来,这是在浪费时间、浪费军力,互相期盼着对方无条件妥协却不愿意协商如何达成共赢,这样死磕下去何时才能终结?

天空一片昏暗,又有几人拉着推车离开,不知道是谁撞到了他,也没道歉,只是嘴里低声咒骂了一句便走远了。

陆易对着空气微微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思考这些。只要能够脱离那压抑且沉闷的战场,对于他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哪怕这种逃离只是暂时的。营区里安排的轮休,本意是让大家可以抽空回到家中报个平安,与家人吃个团圆饭。大家为了申请轮休名额挤破脑袋,又是向上级示好,又是痛哭流涕地诉说着家中老母亲如何日日盼着他回去。陆易在军队这么多年,虽尽职尽责,但无功无过,也从没想过要晋升到哪个位置。跟旁人的关系更是淡如水,即便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曾见他对谁掏心掏肺。他无亲无故,所有认识他的和他认识的人基本都在军营里了,像这样的情况,若不是因保护战友负伤而头一次立功,他的休假申请是绝不会这么快被批准的。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被批准假期的喜悦之情一下子消失得不见了踪迹。原来,不管走到哪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他在一个分岔口停下,左拐是一个巷子,越往里越黑,看不清具体有多深;他又看向正前方—— 一半是雾,一半是雨,看起来像是一条通往山上的路。要再往前走吗?他在心里这样问自己。正当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轻轻拉了拉他右手的袖口,是一位衣裳褴褛的老婆婆。老婆婆看起来年纪八十有余,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双目却炯炯有神。虽鹑衣百结,但她穿在最里面的那件暗灰色连帽斗篷的质地却十分有光泽。她披着一件粗麻布的旧外套,戴着一顶斗笠。脖子两侧隐约露出的银发给人一种独特的视觉感受,它不属于年轻,也不归于衰老,而是一份沉甸甸的神秘感。

“婆婆,有什么事吗?” 陆易蹲下身体,把雨伞往老人那边靠了靠。

“算命吗?这位年轻人。”她满脸期待地问。

陆易一时语塞,这才仔细看了看老人的摊位。不像别的商贩卖的是一些生活用品或是食物,她的摊子上摆了一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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