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帆从人群中走出,笑的冷沉令人可怖,眸中的狠戾,心中的恨,连在体内流淌的血液都好像是冷的,他一直都是那个地狱撒旦般的贵公子。
他给他们鼓掌:“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我的好弟弟,这都是你计划好的吧。”
他看向他们身边的柯奇遇,没有意料之外也没有被背叛的愤怒感,毕竟他从未相信过情感二字,友情也一样。
“Mo Dou,早就觉得你不对劲,封家对你们柯家已不构成威胁,你无缘无故的回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还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
柯奇遇:“现在所有的蛊虫和蛊毒都已经毁了,你也该收手了。”
封帆微微一笑,明明很美却像是掺着毒:“我一点都不在乎什么蛊毒,我就是不想放过你们,怎么办呢。”
封帆看向云非墨,吩咐道:“把她带过来!”
傅沉与把云非墨护在身后,与封家的保镖打了起来,终究还是寡不敌众,他和柯奇遇被按住,云非墨被压到封帆那边。
傅沉与怒吼道:“封帆,你有什么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封帆没有搭理他,四处张望着,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这里刚好是封云漠的后花园,就是没怎么有花,唯一的秋千没人坐过,却保护的很好,像是在等它的主人。
秋千附近是两个距离较远的高低杠,封帆唇角微扬,那段距离,刚刚好。
“去拿几条链子,把她绑起来。”
很快封帆的手下便拿来了几条带着手铐的长链子,封帆连拖带拽的把云非墨拽到高低杠那边,一脚踢上她的膝盖,迫使她跪下。
“封帆!!你敢动她!”傅沉与挣扎着起身,被连踹了数脚,头破血流。
封帆拿起两只手铐,一左一右铐住她的手腕,继而将链条扯到高低杠的竖杆上绑起来,不近不远的距离,云非墨的手臂被迫保持水平状态。
绑完了云非墨,封帆指了指傅沉与,对压制着他的人说道:“把他带过来。”
傅沉与被丢在地上,距离云非墨三米的距离。
封帆拿出匕首抵在云非墨的太脖颈上:“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她留下,你离开,第二,你们两个一起死在这里,选吧,想清楚了再选。”
“放她离开,我留下!”傅沉与喊道。
封帆冷笑了一声:“选错了。”
——!
刀刃没入血肉发出响音,扎进他的肩膀里,鲜血直流。
“不——!”云非墨撕心裂肺的喊道。
“继续。”封帆冷眼旁观,用傅沉与的衣服,擦了擦手里带血的刀。
“放了她!”傅沉与咬牙切齿,依旧固执的让封帆放云非墨离开。
紧接着又是一下,扎在了傅沉与右肋骨之间,封帆是医生,最会掌控角度,让他痛不欲生,又不致命的法子有很多。
封帆躲开了致命的部位,不过是为了能多折磨他一会儿。
云非墨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傅沉与,你快选,选哪个都好,你快选啊,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啊!”
听到这边的动静后,封云漠和封云梦他们赶了过来,见到如此情景,被吓了一跳。
封云漠:“封帆,住手!”
可是现在的封帆不会再听他的话了。
封帆没有回头,也没有收手,反倒越发变本加厉,故意又对傅沉与砍了一刀。
“不要!”封云梦嘶吼着,心都快碎了。
“封帆我让你住手!”封云漠吼道。
封帆轻笑,看向封云漠,冷声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从小,他按照封云漠的生活方式生存,现在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是荒唐的前半生,他的父亲给过他什么,黑暗的童年,苛刻的训练,还是母亲被抢走的现实。
封云漠命令封家保镖放开傅沉与和柯奇遇,可是没有人听他的,封家的人大都听命于封云漠,但是这些人都是封帆训出来的,只听封帆的命令。
“父亲,你忘了吗?这是你教我的,你告诉我,傅家和封家不共戴天,我现在做的,不正是你想让我做的吗!”
说完,他又砍了傅沉与一刀,封云梦和傅衍纷纷跑到傅沉与面前。
封云梦抱起血流不止的傅沉与,哀求着封帆:“住手……住手。”
“封帆,住手,回来。”封云漠一时愧疚不已,他知道这些年封帆跟着他受了很多苦,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父亲。
以后他会好好弥补他,他是有母亲的,他们都会疼他的。
“住手?父亲,你在开玩笑吗,傅衍和傅沉与还活着呢!怎么能收手呢?这一切,结束得了吗!”
此刻的封帆,眼里只有杀戮,棕色如鹰的凤眼,装满了狠戾和滔天的恨意,对傅沉与的恨,对封云梦的恨,甚至是对封云漠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