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但自15岁被派过来开始,小姐害怕了她就会想尽办法哄她高兴,谁惹小姐生气了她会主动给小姐出头。
母性泛滥下,她简直就像小姐的第二个亲娘。
咳,当然,这话她也就自己想想。
但自从她亲眼看到小姐往主屋的房梁上藏了一桶面粉,撒了宸亲王满脸之后,还一脸事不关己的无辜……
她就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云也了。
宸安王说起来,当年还是小姐的半个队友呢,没少陪着她干坏事,小姐居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云也回忆起给小姐当出头鸟的那些年,有一丝苦涩。
她家小姐哪里需要她出头啊,心里头全是点子。
虽然这出头鸟以后该当还是得当……
“该叫王妃了。”乐藏星小声纠正云也,她轻笑一声,还是正色起来:“说吧。”
云也跪坐到床榻边,一边装作给乐藏星整理发髻头饰,一边附耳沉声道:
“我跟着那小孩儿去看了,他家在城南靠近城门口的小村子里,住在一个破烂的茅草屋里,加上他只有两口人,娘没了,但有个爹,还有个妹妹,看着比他小两三岁的样子。”
说到这里,云也有些疑惑:“小……王妃,是不是寻错人了。”
乐藏星摇头:“喜事、城南、十四岁、男……六爻卦虽不能精确,但这小鬼确实是最符合条件的……”
她也难得对自己的卜卦不自信,因为出嫁前在府中算这一卦时,此卦的卦象象极其不稳,并且呈现出一种她暂时也读不懂的怪异势态。
“时间地点年龄都对的上,八成就是他。” 乐藏星沉吟半晌,吩咐道,“有爹也不一定是亲生的,你让云时这段时间都在那边盯着,有情况来跟我汇报。”
“猜到王妃有此意,我午时去查探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云时了。”
此时,一些细微的动静被乐藏星捕捉到,她在云也的腰上轻拍了一下,云也会意站到一旁。
是锦服布料的细微摩擦声,此刻又是在往房间来,想必除了赵符也没有别人了。
他显然刻意掩去了脚步声,若不是乐藏星耳力过人,可能也难以捕捉。
声音停在了门口,赵符却并不进门。
两人并非初识,多年来也算得上一起长大,共同干的坏事没有百件也有几十件了。
虽然被发现了还是会毫不留情的甩锅,主打一个看谁甩得过谁,不过还是勉强能称得上队友的。
当然,以上恶行还是终止在乐藏星十五岁及笄那年,两人都长大了,不好天天厮混在一起。
他们的婚约是联姻,两人都没有什么决定权,也早有心理准备,反正不是太讨厌的人,和和气气的过个日子总是没话说。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乐藏星才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即便各自是长大后两年没见了,赵符今天的反应也显得有些过头。
许是见房里半天没有动静,赵符终于淡着一张脸推门而入。
他按照礼制,轻柔地替乐藏星取下了团扇和凤冠,坐到她旁边。
她能感受到赵符一直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有些不同于往常。
他的眼神里带着曾经绝不会出现在赵符身上的探究和锋利。
房内一时静默,这下就连云也都察觉到了怪异,尴尬得抠了抠手。
于是乐藏星选择主动打破沉默,轻声唤道:“王爷……”
“本王近年来,身子越来越弱。”赵符淡淡打断她,“只怕暂时是不能与王妃洞房。”
乐藏星哽住:“……”
啊,我都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了,你跟我说你不行。
好吧,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借坡下驴。
就当赵符被迫承认不能人道的事实心情不好吧。
乐藏星赶紧善解人意道:“妾身明白,那妾身服侍王爷睡下。”
她伸手装作去摸床榻宽度,将声音放得更柔,没有聚焦的眼睛却让人莫名觉得,里面似乎闪烁着白莲花的灿烂光辉:
“床榻睡两个人有些挤呢,王爷你先睡下,妾身让侍女再去找褥子铺在地上。”
“不必。”
赵符并不吃这套,轻轻按住她以示制止,他压抑着轻咳了一声,“我去书房睡。”
“不好吧王爷……”
乐藏星清秀的脸转过来正对着他,瞳孔虽没有聚焦,赵符却从中看出了她的为难。
的确为难,成婚后有些事传出去只会对她不利,初到王府,身边的人并不都是她信任的。
赵符轻轻起身:“今日的宾客本王已经都遣散了,府上的事,只要没有外人在,半分也传不到外面。”
乐藏星闻言更加惊异,赵符居然这么爽快地把事情都安排好了?难道成了婚男人真的会变?
见她没应声,赵符眯眼,审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