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in站在尾气中满脸凌乱。
虽说他们俩是在极限运动俱乐部认识然后成为朋友的,但她这人也太过于热爱极限运动了吧。
哪有人在街心还能玩赛车追逃。
Dustin看了眼手机。
决定十分钟后给她打电话,要是不接,他就立马报警。
—
司恋想知道跟踪她的人是不是她心里在想的那个人。
其实从一个月前起,她就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监视她。
上学下学,或者是她常去的咖啡馆和美术馆,她都能感到不止一束目光投射在她身上。
眼神是有温度的,她有几次被盯得后背发麻,但转头仔细搜索四周时,大家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根本分辨不出刚才盯着她的人是谁。
但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前面路口的信号灯即将变红,司恋在接近停靠线时突然打了转向灯向右拐弯,后车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变道,只好顺着道路径直朝前驶去。
似乎很轻松就把那辆车成功甩掉了。
将车停靠在树影中,司恋坐等了几分钟也没见它开回来,她在接完Dustin的电话后重新启动车,准备去咖啡馆吃点东西再回去继续写论文。
手机又响了。
是她定了晚上七点半的闹钟提醒自己记得吃饭。
回到纽约的这半年,她只有和外公住在一起的周末休息日才会拥有人类正常的作息,按时吃饭,休息,锻炼身体。
平常一个人时,不上课的日子里多数是在工作室里画图和写论文。
她不分昼夜地熬着时间,熬到能趴在工作台上倒头就睡的程度,就任由自己倒下,等一觉清醒后继续熬。
除了睡觉以外的时间,她不想让自己空闲下来。
她需要足够庞大的学习压力占据自己的思维,不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直到被人出声提醒,才发现不知道从哪一刻起又开始发呆了。
“小姐,你的发带掉在地上了。”
司恋坐在咖啡馆不起眼的角落里,从漫长的发呆中回过神。
脸颊边有道凉意滚落,她抬起手背随手一抹,低声感谢对方。
坐在与她隔了一条过道的年轻男人接着说道:“快捡起来吧,别弄脏了。”
他似乎和她一样,来咖啡馆只是顺便胡乱解决晚饭,对她说完第二句话后,他抿了口咖啡,继续在手里的平板电脑上敲字。
这时有人推门进了咖啡馆,带入一股冷风,把她的发带往过道又吹过去了一些。
得站起来去捡了。
不巧那个男人也抬脚准备离开座位,他们差点撞上。
他飞快向后让了一步避免身体触碰,等她捡起后回到座位,才转身离开。
司恋瞥了眼他离开的方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她太缺觉了,过载的脑容量不支持思考过多,她坐回去将杯中剩余的咖啡喝完,吃光最后一口三明治,又刷了一会手机后起身去结账。
“已经付过了。”店员和她道,“坐您边上那桌的先生替您结清了。”
司恋带着疑惑推开咖啡馆的门,被室外迎面扑来的风吹了个清醒。
这间常来的咖啡馆是会员制,再加上地理位置不算优越,客流量并不大,所以常客有哪些司恋都眼熟。
多是和她一样住在附近的学生,或者热衷于享受慢生活的老先生老太太。
像刚才那样西装革履的商务男之前从来没见过。
司恋触到了衣兜里的发带。
她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
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和她交流时起就说的是中文。
他也是一副东方人的长相,所以在他起先开口时她没有察觉到不妥。
但这里是纽约。
他凭什么笃定她能听懂中文。
只能是因为认识她。
司恋坐进车内,转动不过来的头脑蓦地昏沉起来,眼皮子也开始打架。
这种不正常的困意汹涌地泛上心头,她掐着手心强撑也招架不住,想打开车窗呼吸冷空气,但手就不听使唤似的,开关始终没法按下去。
就在她彻底闭上眼昏睡过去的几秒后,驾驶座的车门被人从外打开。
男人周身寒气融入在夜色中,眸间俱是冷淡。
超跑底盘较低,他为了抱出里面的人,不得不纡尊降贵般屈下腰。
借着昏暗的路灯光,他看见了她脸上极浅的一道干涸泪痕。
他顿了顿,依旧无喜无悲地抬手,温热指腹顺着她乌青的眼底一路划到唇瓣。
最后停在她的唇珠上,指尖下压重量,缓慢地向侧边用力一抹。
她吃完晚饭后没有补唇妆,唇瓣上剩余的膏体被他的手指完全抹开。
红色清晰地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