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君(1 / 4)

今日风湮没有去和秀禾厮混,太湖边上有个地方他倒是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倒是有人常在那里钓鱼看书。

“杨子君。”

“风先生。”

二人并坐垂钓,倒是相谈甚欢。杨子君不愧是世间的清醒人,沉着冷静,他有着风湮缺少的那份在感情里面的理智,只是这理智看起来却是大智若愚,怕只怕最后也是深陷其中只能断尾求生。杨子君却也是钦佩这个惊才绝艳的人,那样丰富的阅历知识,那样高远淡泊的心性,了无牵挂的肆意,真真是他这样的出生最艳羡的。

风湮察觉他不入官场却是和水伯一般看破这官场了,觉得可惜。唯有和水伯那一样的话:“这江山多娇,其主非帝,锦绣繁华,其主为民。”

一席话,杨子君何等聪明,起身作揖便是称是,继而便拜风湮为师。

风湮欣慰,他已经很久没有收过弟子了,算起来以前的也只是立足所需,教了些闻识,甚少真心,唯有一两个欢喜的,便是那善解人意的郁春棠和年幼纯粹的林誉之。

“你与我有一点最痴。”

“先生所说是……情。”

“明知是泥潭,却不绕道。”

“有哪里知道泥潭对面是什么?有哪里知道绕过之后又是不是泥潭?”

风湮不言,半晌道:“你悦秀禾?”

“君子敢担当,然,先生亦然。”

“我的喜欢不过如此,不能给予未来,便不愿去给予奢望,你去求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先生既然已为她打算至此,便不是无情,她与我隔得不知是爱与不爱,还有杨氏家族,我也没有把握。”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求到了,我可以保证她有合适的身份入门杨家,且不让人轻视。”

杨子君却是越发凄凉,如果这个男人之前表现的只是他的才华和富贵,这一句话却象征了他绝对的权势,这样的男人就好像早春盛开灼灼桃花,见过了这样的艳色,以后种种都成陪衬。“她认定了先生,子君也只能艳羡,哪里还奢求,子君爱她,便也爱此坚定……”

“可我认定了你,我注定要舍弃放手,你不以她依靠,她便就那样了。”

风湮说话从来果决,除了那个人面前。

回到浮游时,是徐丹萍登场,他看见的却是台下眼巴巴的秀禾,女人一旦站上了那个舞台,得到过别人的认可喜欢,没有不留恋的,除非心之所属变成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想别人看见她的美。

秀禾瞥着风湮常在的阁楼,那帘子打开了,那人回来了!风湮看她招手想要下去,却又顿步,他在退让,这女子势必焚身。他迟疑,秀禾却不迟疑,片刻便道面前,笑意迎面。

风湮心下叹息,递给阿葵一个眼色,阿葵会意便道:“爷,有人求见。”

风湮朝着不悦的秀禾安抚道:“我有正事,你先回去吧!”

“我……不能带上我吗?”

“不好,让子君陪你玩。”不待秀禾答应,便嘱托杨子君,“你好好照顾秀禾。”

杨子君拱手道:“先生放心。”有凑近秀禾亲近问:“女郎可愿赏脸?”

秀禾一时不解这二人态度,怎么自己一时不见,这杨子君就从自己的歌迷变成这人的狗腿子了。“随便,反正一样!”有些赌气跺脚就走。

杨子君追出去,二人都是年轻人,不像风湮经历,倒是合得来。

秀禾回来的时候问阿葵姨风湮去处,阿葵告诉她也便随她了。

风湮不是一个人,可以说只要在浮游他便不会一个人,不是阿葵在身边,便是珠环玉绕。暖阁香烛,美人举着酒盏,亲密依偎在风湮身边。

“丹萍,你做的很好,很高兴你能坚持这么久。”

“庄主何必客套,是很奇怪我没任性吧!庄主知道妾身的心思,妾身如此还不是因为庄主!”

“我知道,可是……”风湮感觉到靠近,那样轻盈跃跳的步子是浮游的女子不可能做的,唯有秀禾。他思量着,徐丹萍也是逢场作戏惯了的,便道:“我为我的冷漠道歉。”

“庄主何必如此,庄主尊贵,身边缠绕的人也不是你想的,新人当场,旧人自然冷漠些。”

门的细缝透过光,印在门前的屏风上,那屏风绣的是桃花,越发灼灼其华。

“丹萍,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过计较,相识一场,总想劝你。”

“妾知道自己不好的地方很多,可是妾如今的计较也不过是对庄主一人的嫉妒,妾在意庄主而不得。庄主若是体贴,妾何至于如此。”言语带上了叹息,何至于如此偏激,想当年也是众人追捧的,高高在上他人妒忌的。

风湮是想拒绝这份靠近的,却看着那不去的身影,将丹萍揽入了怀中,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处。那轻盈的脚步奔离,风湮抓住丹萍的手,从她手中抽回束发的锦带,站起身子。

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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