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江悦琳自知理亏,也无从反驳。
她还想替自己辩驳一下,卖惨说:“爸爸,我一时间昏了头,被鬼迷了心窍……都是宁晓的错!是她!是她撺掇我的!”
江庆山皱眉:“是她让你来偷资料的?”
江悦琳眼珠子一转,立刻找到了甩锅思路,说:“对,是她!她说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江家不要我,也没有谁家会接纳我,我必须跟她合作,否则就要……就要……”
江悦琳在这卡了壳,她一时间居然编不出合理的谎言。
毕竟宁晓从来没有威胁过人,也模仿不出她威胁人会说什么话。
她一言不合,干脆装哭,装出走投无路的绝望感,一秒落泪,哭得泣不成声,上气不接下气。
江庆山皱眉。
对于这两个女儿,他一个都不喜欢,无论江悦琳怎么狡辩,他都不可能再把她留下。
但宁晓……
江庆山问:“宁晓跟你联系了?”
她奇怪的心声和爆料手段,似乎有点作用。
要是能把她控制在手里……
江悦琳答不出来,只哭,哭得更大声。
江庆山不耐烦,随手拿起手边的酒杯砸向江悦琳的脑门:“烦死了!不许哭!”
酒杯撞击江悦琳的脑门,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玻璃碎片炸得四散开来,到处都是。
江悦琳被他忽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哭声当即止住,额头上的红色热流成股流下,她一时间都忘了痛,呆呆地看着江庆山。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江庆山动粗。
“哎呀,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余知嫣人未到,声先至。
鞋跟落在台阶上,形成清脆的敲击声,一步一步,一声一声,干净明晰,回音在空荡的宴会厅飘得到处都是。
江悦琳呆愣地转头,看到余知嫣身旁的宁晓,瞳孔瞬间缩紧——她怎么还敢回来?
宁晓也没想到正好撞上这一幕,江悦琳跌坐在地,额头上的血都快漫过眼睛了,她还仿佛没有知觉一般,痴愣愣地不知道盯着哪里发呆。
【她不会是脑子被打傻了吧?】
【啧,这渣爹也是,真能下得去手。】
宁晓当即拿出手机,想打120叫救护车。
江庆山朝着她勾勾手:“晓晓,过来。”
宁晓眼神警惕,甚至挪步躲到了喻何达身后,拒绝的意思表现得非常明显。
余知嫣仿佛没看见江悦琳,露出面对长辈的礼貌性甜甜一笑,解释来意:“江叔叔,我先前有东西落在这里了,来取一下,不打扰您,很快就走。”
江庆山没把她当回事,只看她一眼,说:“随意。”
“好嘞,谢谢江叔!”
她也没想到这么顺利,立刻转向管家:“请问您知道我送给江宇杨的玉扳指放在那里吗?还有一副价值千万的名家亲笔字画。”
管家一愣,她这是要彻底退亲,并且从此和江家断绝关系啊?
这么大的手笔,他做不了主,他看向江庆山,征求他的意见。
江庆山点点头,意思是随她去。
已经闹成这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江家过了这关,东山再起还有机会。
管家叹息一声,让江悦琳跟自己来取东西。
江庆山则再次看向宁晓,言简意赅,不容置喙地命令道:“过来。”
宁晓一动不动。
【我才不,要是过去很有可能跟江悦琳一个下场。】
地上的江悦琳仿佛已经抓到了生机,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向宁晓,面容狰狞:“爸爸让你过来!”
【她疯了吗?】
江庆山咳嗽一声,说:“扶小姐下去休息。晓晓,回家,有事我们家里解决。”
宁晓抓紧了喻何达的衣角,躲在喻何达身后,甚至拒绝和江庆山对视。
【我懂我懂,说是家丑不外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算打死了也只能说是家庭内部矛盾,我才不。】
喻何达肃然开口:“江先生,打人不对。”
江庆山轻笑一声,非常放松地坐在了松软的沙发上,说:“我怎么会打人呢?她是自己摔的。”
喻何达蹙眉,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江庆山微微一笑,说:“喻警官没有证据,可不要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喻何达说:“经证实,宁晓并不是你们的女儿,我们会替她寻找亲生父母。”
江庆山盯他好一会儿,嗤笑一声:“喻警官真是毛头小子。”
喻何达摸不准他的意思,没有接茬。
恰好余知嫣拿着东西回来,甜甜说:“谢谢江叔,我先走啦。晓晓在我家住几天,您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