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摇摇头，语气沉重：“是不要被畸形的消费观裹挟，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
但这很难。
【就连我这么清醒的人，都舍不得江家的小点心，唉……】
她的心理活动转变得太过突然，余知嫣忍俊不禁，又觉得在这个场合笑出来不太好，连忙咬着脸颊，以免不小心笑出声。
喻何达认真做着记录，又抬头问小绿：“你们两个人的经历一样对吗？”
小绿笑着叹息一声，将头发挽到耳后，露出一个非常释然的笑容：“我和她不一样，我是主动走上这条路的。我来这里，也只是为了陪她。”
相比小红的步步后悔，小绿要豁达许多。
小绿说：“人嘛，一直后悔没完没了，还不如朝钱看。”
她说完，又义愤填膺说：“我们这些自愿的也就算了，但我看不惯他们引诱、欺骗、逼迫无知的女大学生。”
余知嫣怔怔看着小绿，觉得眼前这个人，复杂到她难以理解。
小红抹干了眼泪，递上了一份U盘，说：“这里面有一些照片和聊天记录，可以作为证据。”
小绿咧着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录音我们没敢，怕被发现。”
喻何达接过U盘：“理解，你们已经很勇敢了。”
送走小红和小绿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三人，余知嫣亲自去端了几盘小点心回来。
喻何达在他的小本子上不知道记录着什么，宁晓则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宁晓闻到香味，一下子坐了起来：点心！
她兴奋地伸出手，却又在空中停顿，咽了下口水，问余知嫣：“我能吃吗？”
余知嫣笑着点点头：“端来就是给你吃的，多吃点。”
同时又有些心疼，也不知道宁晓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吃个点心都得经过同意，唉。
余知嫣长叹一口气，沉声开口：“你们不觉得小绿有点矛盾吗？她说她是自愿的，但是又看不惯这种行为……”
宁晓往嘴里塞了块点心，含糊不清说：“不矛盾呀。”
【好坏都是相对的，坏人也分小坏和大恶嘛。小坏看不惯大恶，想举报，很正常。】
余知嫣：“……”
虽然很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算了。
余知嫣问宁晓：“你在江家一个多月，都没发现他们的异常吗？”
宁晓皱着脸，把嘴里的点心咽下去，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我基本只能接触到江悦琳这一个姓江的。”
便宜爹没见过几面，听说很忙；便宜妈倒是天天见，但也说不上两句话。
主要还是在学礼仪，学规矩。
都学废了。
余知嫣有些心疼她，正想留她吃饭，就听到了宁晓的心声——
【啊？江悦琳回江家偷资料去了？还被逮个正着？】
余知嫣话到嘴边，激动得差点咬着舌头，强行改口说：“要不我去你家吃饭吧。”
宁晓：“？”
【我哪里来的家？江家吗？不合适吧……】
余知嫣满心雀跃，拉着宁晓就往外走：“现在就出发，不然赶不上了！喻警官快跟上，麻烦您开车带路！”
白捡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喻何达：“……？”
喂喂，他还在工作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