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固秋站在镜子前,细细的整理好身上的礼服,女人一个人站在镜子前,镜子里倒映的却是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站在闻固秋身后几步远的四个男人都带着同样微妙的表情看着女人,从左边开始数就是闻东堂,闻澹雅,闻澜清和苏鹤,闻澜清消失了好几个月,也终于在闻固秋要订婚的前一天赶了回来。
闻东堂双手藏在袖子里,神情淡淡的看着闻固秋的背影,闻澹雅和闻澜清兄弟俩则表情相似的看着别处,有着些许的不耐和失落,只有苏鹤表情最明显,就是一副‘老子不爽,老子很不爽’的表情,闻东堂没有结婚,闻固秋的母亲也早早去世了,就连闻澹雅和闻澜清的母亲也过世的早,一下子能为闻固秋主持身边事物的女性长辈一个都没,打扮的差不多了,闻东堂才动了动,走上前伸出了手,本来是由父亲领着女儿走向未婚夫的,现在由闻东堂这个大伯完成。
“……”
闻固秋朝闻东堂笑笑,像个孩子一般,一把捉住了闻东堂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他,女人低声轻笑:
“谢谢大伯。”
“啰嗦。”
闻东堂冷哼一声:“多大的人了,好好走路。”
长兄如父,在弟弟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扮演照顾弟弟们的兄长,可是到最后,三兄弟中,他最想保护的两个弟弟,一个去世的早,一个昏迷不醒。
闻东堂想过了,他这辈子不会结婚,他没空再去养一个儿子折腾着,两个弟弟留下的孩子,他都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养就够了。
明台极有风范的走下楼梯,身旁明诚随侍在侧,他慢慢的走到明镜的身边在一边亲戚好友谈笑贺声中,他的视线寻找着他的未婚妻,他的阿秋,这么多年了……他的梦,终于成真了。
“闻大小姐来了!”
有人在喊,明台的视线立马寻找到了那抹身影,簇拥在两边的亲戚好友们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来,闻固秋搀着闻东堂的手臂,慢慢的走了过来,闻固秋穿着淡雅色的礼服,勾勒出她较好的身材,闻家没有女性长辈,虽然闻家也有亲戚到来,但是那群太太还不能做闻固秋这个嫡系长女的代表长辈。
明台上前了两步,等不及闻固秋走过来,他上前迎了过去,伸出手把未婚妻牵了过来,明镜虽然是明家的代表,但是她也是看着闻固秋长大的,所以话里话外都表达着一个意思,闻家的这个姑娘,是她一直内定的弟媳。
明家也算是名门,来的亲戚不少,闻家来的都是举家迁到苏州的亲戚特地赶过来的,只不过祝贺声有,这刺耳声也是有,有的说青梅竹马郎情妾意珠联璧合,有的说明家的只是个庶出的,闻家的却是嫡系的,有的说,闻家的这个没有继承权,明家的这个,是明氏姐弟的掌中宝得宠着,各种声音不一,不过这些都不妨碍这次的订婚,这场订婚舞会持续的黄昏傍晚,明氏和闻氏的联姻,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津津乐道的事情。
明台和闻固秋开场舞之后,这场订婚舞会就已经拉开序幕了,明台拉着闻固秋走到角落里,在所有人看不见的死角里,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女人,他的手有些颤抖,慢慢的低笑着:
“阿秋,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闻固秋弯起嘴角不说话,明台的眼中带着爱意和温柔,他用感叹似的口吻长叹一声:
“这一天,我等了很久啊。”
“傻瓜。”
闻固秋抚着明台的脸庞,他的情意那么明显,那么张扬,她怎么感受不到,明台捉住闻固秋的手,迫不及待的告诉她他心里所有的情感,想要立马宣泄出来:
“阿秋,你知道么,我已经成为了你的俘虏,逃不开,也反抗不了。”
明台深吸一口气:“我从十六岁那年就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娶你过门,如果这辈子我不是和你一起过的话,那我宁愿一个人。”
闻固秋眼眶有些泛红,即使所有人都反对她嫁给明台,她都不会后悔,因为这个男人这样的爱她啊。
“阿秋,如果哪天,我们其中一个挺不过去了,我希望,谁都不要孤孤单单的离开,否则,我们会后悔一辈子的。”
明台用小指勾住闻固秋的小指,女人的手指上带着他亲自给他戴上去的戒指,明台开心的笑着:
“你在哪,我就在哪。”
明楼穿着黑色西装和堂哥明堂在明公馆的小楼阳台上俯视着花园,明堂端着酒杯凉凉的问道:
“你和汪家的那个丫头,是不是还有来往?”
明楼转过身,意有所指的说道:“工作上的来往。”
“汪家的孩子不能碰。”
明堂有一副精明的嘴脸,但是对明楼说的话却是推心置腹:“别说她和明家有世仇,就算她是普通的世家子弟,现在干的也是杀人放火的勾当,为日本人做事。”
明堂俯视着草坪上和闻固秋站在一起的明台,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比你那个弟弟精明能干,但是,到最后,他倒是比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