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藏,简直显眼的不行,所以明楼反其道而行,他选择高调,吸引所有人的视线,风度翩翩温文儒雅,而他则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明楼的身上,悄声无息的完成任务,明楼是个优秀的策划者,而王天风是个完美的执行者,即使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人从未有过失手的时候。
任务完成是一回事,但是高调是另一回事,王天风嫌弃这种少爷德行。郭骑云是王天风一手教导出来的,所以有些习惯有些观点和王天风是相似的,他也认为,一名特工,首先就是要低调,不为人知,不为人察觉,只是当他遇到那位明家的小少爷之后,完全推翻了这个观点,这位少爷高调的不行,在最热闹的咖啡店吃饭,买最新款的风衣,那少爷的脾性根本看不出是个优秀的特工,根本就是个纨绔的少爷!对此,郭骑云向王天风抱怨的时候,王天风反而见怪不怪的冷哼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兄必有其弟,一个德行,所有特工里,也只有明氏兄弟这对奇葩,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呵呵,感情叫明氏特工好了。
赛纳河边的书摊沿着塞纳路走几分钟就到了,从那里到加路赛尔桥,可以算是书摊的第一个地带,那里是巴黎的贵族的第七区,在巴黎分街区,数字越靠前,就越繁华,属贵族区域,一地的书摊分成几类,一种是卖廉价的新书的,大都是各书店出清的底货,价格公道,年轻人喜欢淘这种书,第二种是英文书,不过很少,反倒是波兰语,拉丁语偏多,第三种便是卖地道的古版书,绝版的珍品了,明楼细细的介绍着旧书铺的各种区别,熟悉的样子显然是来过多次了,闻固秋对绝版的书籍感兴趣,有时候这些书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看机遇,看缘分吧,十七世纪的白羊皮面书,十八世纪饰花的皮脊书,摸索着泛旧的纸张,都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文学气息来。
闻固秋静静的一本本扫过书籍脊背,修长的指尖也慢慢的划过那些老旧的古书,最终视线停顿在一本曾经翻阅过的书籍上,当时她看的是译本,而眼前的这一本,是原文。
“《旧制度与大革命》?女孩子看这个书会不会太枯燥了?”
王天风替闻固秋将书从书堆里取了出来,温和的声音询问的遇到挺带有深意的,像闻固秋这样的女孩子看旁边的《悲惨世界》或者《红与黑》他不会意外,但是《旧制度与大革命》?这书女孩子看,太枯燥了。
“您看过?”
王天风顿了顿,出乎意料的这个男人侃侃而谈:“探讨法国大革命,在原有的封建制度崩溃之时,却未带来革命预期的结果,而致使执政者与民众间的矛盾公开化,社会动荡愈演愈烈,这书,可以打发时间,只是没什么‘用处’。”
王天风停顿的语气让闻固秋一愣,少女扬起一丝苦笑:
“难不成读孙子兵法就有用处了?”
“起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是不会错的。”
明楼站在另一边安静的翻着手上老旧的书籍,好似闻固秋和王天风的对话他没有听到似得,虽然王天风看起来像个疯子,是个行动派的,可是明楼也知道,他读得书可不少,这家伙的思想觉悟有多高,英勇赴死,这家伙说到做到。
“那王老师有推荐的书本么?”
王天风扫了一圈这些老旧的书,在明楼将视线投过来的时候,他捡起了一本角落里的书,递给了闻固秋,闻固秋先是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读着封面上的名字:
“思想录?”
闻固秋看了看作者:“啊,帕斯卡。”
闻固秋抿了抿嘴,这书或许明台爱看,他最近一直参加左翼的读书会,对那些共·产党的思想有些感兴趣,不过他并不定性,也只是感兴趣。
“不喜欢?”
闻固秋不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让王天风笑了笑,少女在喜欢讨厌上表现的很直白,但是在隐藏保密的时候也是表现的滴水不漏,简直有趣,又矛盾。
“恩,并不是很喜欢,我对思想进步,社会发展政治作风这种一般般,比起反革·命的,我更倾向于看反乌托邦的,比起思想录,我更喜欢论道德的谱系这种吧。”
尼采的论道德的谱系么。
王天风略有所思的看了明楼一眼,明楼是个理性的人,还真没想到,他手下的这个妹妹,竟然是感性人物,王天风有些恶意的想去抹杀这个少女的天真,在这个战争的年代,道德体系早就崩坏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在无奈的形式逼迫下,即使是正义,也被染上了污垢。
明楼勾起了唇角,王天风这本书虽说是推荐给固秋看,不过他的意思是在影射他吧,是在对他说的,思想录里有这么一句话“正义是议论的种子,而力量清晰明了,因此人们没能赋予正义力量。”这是在讽刺他,他明楼即使伪装成什么样子,在外是明家的少爷,是著名的经济学者,可是背地里,都是和他王天风一样的,他们有着同样的目的,同样的任务,以及……同样的抱负,明楼在外多么光鲜亮丽,可是暗地里,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他和王天风……不得不承认,有着本质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