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繁星抿了抿唇瓣,她握住门把手,打开了房门。
此时,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正逆着光站在她的门口处,男人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右手拎着一个精致的橙色礼盒,一身质感绝佳剪裁精良的高定西装,低调奢华,他深邃立体的俊颜笼罩在光影之间,越发俊美,深邃墨眸下泛着的淡淡的乌青为这张俊颜平添了几分禁欲感,男人周身泛着难以言喻的清冷矜贵的气息。
这张脸对绝大多数女人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有事么?”时繁星乌泱泱的杏眸跟男人对视着。
“不请我进来坐坐?”男人薄唇轻启,低醇的嗓音泛着几分哑意。
时繁星站在门口处,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没什么情绪,“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不合适。”
傅云州只当她还在闹脾气,抬手将礼盒递到小姑娘面前,“给你买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一时间,时繁星只觉得荒谬而可笑。
他是不是觉得,只要还像原来那样随便给她点甜头,随便给她买件礼物,她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抛下自己的尊严,像原来那样继续待在他身边?
说到底,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只要给她点钱,就可以把她打发了的女孩。
之前每次过生日,他都会给她买很多礼物,那些礼物虽然昂贵,却不是他花了心思挑选的,也从未问过她喜不喜欢。
他更喜欢用钱来打发自己,而不愿施舍给她一点心思跟时间。
而她以前傻傻的看不清,竟然还在奢想期待着跟他的未来。
女孩嫣红的唇瓣扯了扯,唇角弯着嘲弄的弧度,那双漆黑杏眸跟男人四目相对着,“请别再羞辱我了。东西收回去,我不要。”
“羞辱?”男人拧眉,冷峻的面上覆上一层晦暗。
“我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随便买点东西逗弄逗弄哄哄就好了。”时繁星笑了笑,“钱我可以自己赚,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自己买。您的礼物还是送给别人吧。”
傅云州举着那件礼盒的手臂微僵,他拧眉,他咬肌鼓动,“小猫小狗?你就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不是么?”时繁星唇角弯着嘲弄的弧度,“你高兴了就回来逗逗我,不高兴了就把我晾在一边,跟你在一起后,我每一天都在等待中度过,就像是小猫小狗等着主人回家……”
傅云州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下,他薄唇抿成一道直线,“是我工作太忙了,忽略了你的感受。”
“跟我回家,以后我会多陪陪你。”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会再跟你回去了。”时繁星那双乌黑的杏眸平静的跟他对视着,她嗓音温和,却是一片坚定。
“更何况,那从来都不是我的家。”她说。
“你非要这样闹是么?”傅云州眸底一片阴翳,男人俊颜上似是笼罩了层寒冰,“为了一张结婚证跟我闹,那张纸又能保障些什么?财产?我现在就可以把傅氏集团的股份转给你,哪怕不结婚,你得到的也不会少半分……”
“够了!你以为我跟你分手是在逼着你跟我结婚么?”时繁星只觉得可笑,“你错了。”
“我没有任何想逼你的意思,而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不爱你了。”时繁星笑了笑,“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打扰。”
跟他待在一起太累了。
他们早就该结束了。
男人幽深的眸紧盯着她,咬肌鼓动,他咬了咬后牙槽,嗓音冷的像寒冰,“行。”
“时繁星,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别回来求我。”
时繁星只觉得可笑,“我不会。”
她没有傅云州想的那么不堪。
她还没轻贱到这种地步。
男人幽深的墨眸紧盯着她,几秒钟后,他别开了视线,径直起身离开。
等下楼时,男人将那个橙色的礼盒丢到了一楼的垃圾桶里。
时繁星转身,回到房间内,将房门反锁上。
她脊背贴住房门,思绪放空,有些失神。
……
等傅云州走后,时繁星平复了好一会的心情这才冷静下来。
卧室里太闷了,她得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时繁星起身下楼,如今正值初秋,小区内的银杏树叶都黄了,放眼望去如同置身一片碎金之中。
少女穿着米白色的软糯长款针织衫,踩着一双毛绒绒的同色系毛拖鞋,漫步在小区的街道上,鞋子踩在初秋的银杏落叶上发出清脆的枯叶碎裂的声响,她沐浴在暖金色日光中,周身就像是被渡上了层浅金色,慵懒,纯洁,美的像一幅画。
等时繁星下楼时,见一胖一瘦两个女人正围着垃圾桶,两人模样相仿,看样子似乎是对母女,此时正在小声低语着。
“这么好的盒子怎么说丢就丢了呢?这盒子一看就挺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