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1 / 2)

勇毅侯在接到府上小厮传来的消息,心头不禁一紧,立刻整顿衣冠往回赶。

回到府上,他带着随从踏入正厅,瞬间就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救下了自己水深火热中的女儿。

“太子殿下,臣不知殿下驾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勇毅侯嘴上说着客气话,行动上却未有任何表示,反而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的太子,心中不免泛起一丝疑惑。

沈宴端得是一派沉稳,仿若丝毫未曾发现对方异常的态度,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这才起身:“无妨,未能提前与侯爷商量,擅自登门,是孤冒昧了。”

“殿下严重了,只是臣府中目前只老臣与妃语两人主事,妃语又是未出阁的女子,不方便招待殿下,若下次殿下再有急事,还是吩咐管家找臣更为妥当些。”

勇毅侯边说边扫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眼底隐含一抹担忧。

妃语在父亲进门时便已停箸,见此情形,她也恨不得赶紧消失在沈宴面前,立即朝两人福了福身:“既然爹爹回来了,妃语便退下了,殿下,告辞。”

勇毅侯应了一声,沈宴见状也没理由不放人,只能礼貌道谢:“今日多谢洛小姐款待。”

妃语终于回到后院,她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即便心里已经做好了再见面的准备,但当真正遇到时,她终究还是心绪难平。

妃语让小桐取了水来,用手帕打湿面容,当冷水触到脸上的肌肤,她才缓缓冷静下来。

拭完脸,吩咐小桐收拾好东西后在屋外守着。

妃语回想起今日沈宴的举动,以及他说的话,心中不免疑惑。

前世爹爹为自己求得赐婚,让沈宴对自己的态度更是由原来的疏离,直接转为厌恶,这才导致了自己后来的悲剧。

而这一世,虽然自己改变了赐婚,但宫宴一事也还是让沈宴深陷舆论。

按理他即使是大度不计较,也应该是同往常一样,设法躲避自己才是,为何会一反常态,说出这般叫人误会的言语。

难不成他也重生而来?

脑袋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妃语自己先否定了,怎么可能,重来一世是何等的万中无一,怎会如此巧合,即使真是同自己一样,他也该是更厌恶自己才是,恐怕再也不想见到自己罢。

多么可笑啊,一世怨偶,再见也得是仇人。

妃语倚在床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沈宴不对劲,前世的凄凉下场随时出现在脑海,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不要重蹈覆辙。

不行,她得找出原因,不然自己会寝食难安。

然而,还不等妃语想办法去打探,机会就自己送到了她眼前......

夜色渐深,勇毅侯府的大红灯笼在寂静的庭院里摇曳,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沈宴端坐在书房里,与勇毅侯商议修皇陵的事务,两人的身影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格外庄重。

修皇陵,此事虽不急切,却也极为重要。

这几日,沈宴因修皇陵之事屡屡出入侯府,每每与勇毅侯商谈到很晚。

几日下来,洛封海也对眼前的太子深感敬佩,身为太子,还能如此沉下心来对接每一个细节,如此认真操劳。

这般谦逊的态度,加上卓越的才能,让洛封海对其感受十分复杂。

本来女儿爱慕太子他也是乐见其成的,觉得女儿眼光不错,若是能成,也不失为一桩佳话,便放任其发展,未曾料到会闹出如此大的事来。

前段时日,宫宴上他当众拒绝了妃语的节灯穗,导致女儿备受非议,名节受损。

尽管理智告诉他,缘分之事不可强求,太子拒绝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并无过错,但作为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他实在无法再对沈宴生出纯粹的欣赏。

默默收起心中的想法,他抬眼望向外面,明月高悬,夜已深。

“殿下,您近日辛苦了,今日夜色已深,若不嫌弃,不如就在府上将就一晚吧,免得来回奔波。”勇毅侯客气地挽留。

望着窗外的夜色,沈宴倒是没有推辞,直接答应了下来。

“此刻宫门恐怕已经下钥,回宫确有不便,既然如此,孤就叨扰了。”

洛封海原想亲自带沈宴去客房休息,可拗不过对方的执着,于是吩咐下人安排了最好的客房。

夜晚的侯府,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神秘。

侯府小厮在前引路,沈宴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映衬出他挺拔的身影。

前世与妃语大婚后,他也曾来过侯府,但因当时对妃语的偏见,并不曾仔细观察过,如今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府邸,他心中不免生出感慨。

穿过长廊,路过一个满是竹子的庭院,沈宴忽然顿住了脚步。他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传来,那曲调悠扬和缓,让人心神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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