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娜丝将帕里斯通的来电挂得果断。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音,帕里斯通没有第一时间就将手机从自己耳边离开。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几秒钟,帕里斯通才放下手机。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帕里斯通一个人,只有病床旁边柜子上的向日癸开得热烈。
“啊,还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帕里斯通抬手罩在旁边的向日葵上,然后五指用力一合。
他与薇娜丝两人心知肚明对方各自都有所防备,不过这样的合作关系对于帕里斯通来说并不陌生。
不仅不陌生,他应对这种里外不一的表面作态向来游刃有余。
有些讨厌,但也很喜欢。
这样的不确定存在总是会在过程里带给他更多意料之外的乐趣。
但他现在受了伤,薇娜丝一直这样将他视之无物可不行,他可不是这样容易被打发敷衍的人。
帕里斯通嘴角笑容不变,只是稍稍思考,再次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莫特利声音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大。
......
而另一边。
在库洛洛说完那句话后,薇娜丝几乎立刻就被吓清醒了。
光是一直留在旅团这句话都要让她汗毛立起来了。然后他完了还得加一句如果她不幸死掉......
呸呸呸!
如果换个人还真没办法产生这种由库洛洛亲口说出这种话带给她的震撼,此处震撼指非褒义。
虽然,有人帮她报仇她确实会很开心。说明有人记得她。
但当这个人是库洛洛的时候,就不怎么美妙了。
问就是无福消受。
被库洛洛吓清醒瞬间从低落情绪里走出来的薇娜丝在心底大大叹口气。难顶。
随即,尴尬的情绪又突然铺天盖地。
不禁难顶,还尴尬。
她为什么要突然清醒过来,刚刚这种自己内心的幼稚脆弱矫情突然发作并且以那样的方式剖白给别人的时候,现在回想起来,她尴尬得每个毛孔都收不住。
天哪,她刚刚在想什么啊,她又说出来了什么鬼东西啊?听众还是旅团几个,她现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一点也不想和旅团聊这种东西啊!
薇娜脚趾抓地恨不得大变活人直接消失,但她啥啥不会,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脚趾抓地。
为什么最先清醒的是她啊,她要怎么面对啊?这里有没有纸箱子能让她钻一钻啊!
薇娜丝抬手捂住脸,又往库洛洛怀里缩了缩。
问就是没脸见人。
飞坦侠客你们说句话啊,你们说个别的话题打破一下这安静啊,她现在哭得真的好蠢好矫情,你们说句话让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揭过小插曲好不好?
求你们了。
薇娜丝不知道怎么回应库洛洛,也不知道清醒过来的自己要怎么摆脱这种尴尬,只能装模作样一直哭。
无关辛酸,只是好尴尬。
库洛洛还是那副样子,感受到薇娜丝又往自己怀里凑了凑,觉得她现在也许对他刚刚说的话正心情复杂。
其实他自己也为说出那句话而稍稍感到讶异。
毕竟谁会为一个物品的死亡而为其复仇呢?
库洛洛目光微闪,但又很快平复。
侠客同样有些小小讶异,他与薇娜丝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在他的意识里,薇娜丝是属于旅团的珍贵财产。
他们的财产被觊觎被掠夺,他们的威慑与警告是理所应当。
但是可没听过会为其复仇的说法。
也不过是几天时间,侠客有一种自己思维脱节的魔幻感觉。觉得有些理解不能。
嗯...或许是他想岔了,应当还没有到他所想的那种程度,团长不像这种人。
也许是因为薇娜丝的可怜而感到怜惜?话说,团长身上能出现这种情绪也蛮离谱的。
可能只是单纯因为比较喜爱吧。
侠客带入自己想了想,如果自己养了一只特别可爱又招人喜欢的宠物,有一天她出了事死掉,他也肯定会生气并为其报仇吧。
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
像他们这种经常游走在危险边缘的群体,遇到喜爱的,想要的东西,那便去抢过来占为己有,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话,扭捏和内敛可不是他们的性格。
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下地狱了。
所以,想到就去做就好了,没什么应该不应该,只是百无禁忌。
侠客笑着开口:“看来那个死肥猪在甜品店时候一定做了过分的事,所以薇娜丝才会这样缺乏安全感吗?还真是惊人的发言。”
薇娜丝捂住脸又闭上了眼睛。
侠客你真的......求你说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