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薇娜丝来说,谎言的代价是什么?
既然是代价,那必定是痛苦而不愿意面对的存在,是记忆中深埋的恐惧,是薇娜丝再想起时候会决定对他坦诚的刻入骨髓的震颤。
对的,恐惧。
薇娜丝缺少对恐惧的敬畏。
她的恐惧总是浮于表面,浮于皮肤,这不是说她的恐惧反应不够激烈,而是那些恐惧无法在她的心中留下印记,那是没有重量的恐惧。
恐惧到来时候,她是像那般正常人都会有的惊慌反应。
但是恐惧结束后,她又能立马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立马恢复原状。
这种没有重量的恐惧就算是在对方身上施加一百次,也不会在她心中留下什么深刻的痕迹,只会不断让她熟练于应对这种恐惧,从中寻找出口。
库洛洛觉得,正是因为这种轻飘飘的恐惧不断出现,反而让薇娜丝从另一层面上不再惧怕恐惧的存在。
她害怕恐惧,但是心里想的是应对恐惧,而不是应激与臣服。
所以他说薇娜丝缺少敬畏。
或许,那些恐惧对她来说,用“难题”这个词形容更合适一些。
是的,那些恐惧对于她来说只是不得不解决的难题,在解决难题后,她不会因为这道难题而对向他施加恐惧的人有什么过多的额外反应,只是依旧我行我素。
库洛洛觉得自己应该对薇娜丝施加一种有重量的恐惧,她得记得清清楚楚这种恐惧来自于谁。
他的目的很明确,是坦诚。
恐惧是他的手段。
不过事件的发展不可能一成不变永远如计划中进行。
库洛洛懂得这个道理。
他随心所欲,也有随时可以将事件发展拉回正轨的底气。
甚至,在已有的计划之外,一些预料之外的发展也会是不错的开场白。
所以在察觉到薇娜丝突然僵住的身躯后,库洛洛并没有多加在意,反而顺水推舟进一步紧紧拥住薇娜丝,让对方更贴近自己的身躯,他甚至还将手指伸进薇娜丝的衣服下摆中。
肌肤相接的时候,对方过分柔软的身躯一颤,挣扎着想要躲开。库洛洛收紧了锁链。
他很清楚薇娜丝是因为自己不合时宜的反应的而如此抗拒。
不合时宜吗?
对于那些只是想要维持自己外在风度的不值得关注的普通人来说,这种必要的克制或许是必修课,也是一种不该被察觉的尴尬场面。
但他是从流星街走出来的暴徒盗贼。
尽管有时候他也会穿上西装伪装成无害的这个社会的一部分。只要他想,他同样可以让自己变得温和而善解人意。
然而这样的外在只是服务于他计划的伪装,掩下兽与恶的内里,藏住收割的镰刀,然后引导羔羊步入陷阱宰杀。
因为那些人总是会对这样的外在卸下心房。
无所谓其他,对于库洛洛来说,温和外表的伪装只是一种趁手的工具。与他的内在本质基本毫无关系。
优雅的西装对他来说才是不合时宜。
库洛洛微微低头伏在薇娜丝耳边,手心是薇娜丝腰腹处细嫩的软肉。
太脆弱了,好像只要微微用力,便能将其碾碎在指间,这种脆弱柔软和他们的强硬拳头一点也不一样。
但是这样的柔软下却是让他也有略略头疼的“硬骨头”。
“呵。”
库洛洛突然笑出声。
这一点倒是与他们蕴藏着力量的外在拳头与肌肉很像。
然后,他手上突然用力,一把抓紧手中的软肉。
看,多么容易掌控。
“啊!”
感受到腰间突然传来的痛感,被强行按在库洛洛胸口的薇娜丝直接一嗓子叫了出来,从嗓子里传出的声音又很快消匿在对方的胸口间,短暂而沉闷。
然后薇娜丝对库洛洛的反抗更加激烈,锁住她手腕的铁链因为她的挣扎而碰撞作响,可是丝毫影响不到对方。
这个混蛋!!
薇娜丝十分讨厌这种自己直接被剥夺反应能力的被完全掌控的状况,没有任何主动权的她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连呼救和争取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似乎就是库洛洛一开始的打算。
这个家伙露出另一面的时候是真的不怎么会讲太多屁话,说变脸就变脸,然后一招制她,完美堵死她所有退路。
对于库洛洛目前状态,薇娜丝也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个混蛋只是想要做和飞坦一样的事,这更像是他计划之外的突然兴起。
正如她所想,伏在她耳边的库洛洛突然出声。
“薇娜丝,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踏入地狱的准备吗混蛋!!你能不能先全自动滚进去啊!!!
这送上门的库洛洛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