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我瞒(1 / 3)

罩里烛火噼啪轻响,惊起一旁的徐成毓。她揉揉酸软的手,也不知拄着头想了多久。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褚玉宣斜坐在不远处软榻上,半边脸藏于阴影处。良久,他才开口。

“不必论真假。”

“什么?”

“不必论真假。”他又重复一遍,接着解释道,“重点不在于她说的是真是假,而在于她是信国公府的二小姐。”

“她握着的消息,是我们费心尽力也打听不到的。与其纠结真假,不如先收归己用,把手头案子了结。”

“有点道理。”徐成毓喃喃。

这儿是卫朝,是信国公府。不是法制社会,能提起公诉,上门调查。也不是常家,能直接以皇权压人,分开审问。

她再如何步步留神,论隐秘事小细节,也不如任何一位小姐公子知道得多。

更何况瑶娘了。

褚玉宣站起身,背对她收拾软榻。边捋平褶皱,边嘱咐道:“看着也不早了,我叫她们过来服侍你。”

“噢,噢,好。”徐成毓迟疑两秒,反应过来,“左右得半个时辰,那你也……。”

褚玉宣正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靠枕。听闻此言,心漏跳半拍。

“你也晚点再来。”

“好。”

他先到隔间耳房,门是虚掩的,轻敲就开:“桦川,你和绣朱她们去服侍小姐洗濯。”

桦川把针插到边上的绢面,抬头应声:“是,小玉姐姐。”

褚玉宣顺势走进,看两眼绣棚,指头点几处:“这,那,叶片左右不匀。”

桦川连忙让位:“小玉姐姐,烦你帮我看看。”

“小姐那耽误不得。我绣几片在边上,你回来研究针脚罢。”褚玉宣执起针线,坐在藤编凳上,细细绣着。

桦川虽留恋不舍,也不敢耽搁,忙准备出去了。

“对了,小姐头发多,你们得细细洗着,再用干布擦干。全擦干才好安寝。还有,冰盆放远点,免得小姐头疼。”

“知道了,小玉姐姐。”

褚玉宣笑笑:“去罢。把门合上,我静点绣。”

桦川点点头,轻手轻脚合上门,出去叫人了。

门一关,褚玉宣立马把绣棚放桌子上,从怀里逃出一沓纸。展开铺平,赫然就是那张信国公府舆图。

「南边夏时耕种;北部冬日藏粮;东南西北都一遍。

枯水期;外族来朝;内部一致向外。」

“……或有利可图吗。”

瑶娘和其兄压的所谓题,在他看来,乍然是普通考题,细看却无法深究。

比如南边夏时不全然耕种。部分地方已是收一季粮的时候,需要修田养息。待到立秋时节,再行播种。

北部藏粮,或许一般人家会囤积些粮食,但总体会由地方官府划拨粮食,协调粮价。这还是安帝时的政令,根本用不上“藏粮”这说法。

还有所谓枯水期,外族……分明都有问题。

如果抛开本身含义,按字面来解呢。他按着顺序一点点分析。南边,什么的南边。

京城的南边、信国公府的南边、世子院的南边?那不就是竹园。

竹园,竹屋,于前日起火,烧毁竹架子屋一间。

再看北边,世子院的北边是,梅园?梅园好像无事发生,至少在瑶娘给出的情报里。

曹含何当时说的是什么?

“非也非也。太过明显反而不考了。北部冬日藏粮才是正题。”

看来重点在不考了上。考,烤,又和火有关。

最后一句,瑶娘的东南西北都来一遍。世子院南北有了,那东,就是第四朵红梅,伤一人,死一人。

西,就是第一朵红梅?那秋千方位就在西边。

他们能这样暗传消息,肆意玩笑,纵火案,肯定也掺了一把。瑶娘果然又说了假话!

褚玉宣锤下软垫,面色凝重。后边所谓外族等黑话,他也能猜个大概。

徐成毓和自己就是外族。曹玥认为无论内部矛盾,应该先排外。瑶娘确认为有利可图,可利用一番。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现在徐成毓不就要乖乖帮她治曹世子吗。

这真是,让人惊喜。

褚玉宣细细叠好舆图,收入怀中。再快速绣几片叶,放在桌上。自己偷摸推开耳房门,侧耳细听。

“哎,全都搬来了。姑娘们要热水再派人来问。”管火灶的嬷嬷天生嗓门粗。即使刻意压低声音,四周静悄也听得到。

搬热水么,看来还有个空挡。

确认外边无人,褚玉宣自然出耳房,拐角沿壁走。整整绕一圈,费大周折来到对门耳房处。

他轻敲门,想着待会儿要找的借口。如果开门的不是绣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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