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二十万。
五十万。
一百万。
余鸢继续盯着手机里的弹幕，突然，又来了一条。
【这位废物快点儿退出娱乐圈吧，你的骚/操/作真的让人很下头，这姐真的low穿地心了，真想抽你丫一巴掌，有你在都不想看《全民pick》了，唱歌跳舞样样不行，真不知道节目组为什么会选你进来，真是服了。】
余鸢将手机“啪”地放在桌上，抬头直视镜头。
“我说，你到底看没看过我们的节目呀，我唱歌跳舞样样不行？你说跳舞不行我也就忍了，唱歌唉，你说我唱歌不行？来来来，小丑兔子是吧，咱们来连个麦，我在线让你听一听我唱歌实力究竟怎么样。”
说着，余鸢点开连麦页面找到“小丑兔子”。
余鸢静静地看着屏幕，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她抱胸等了几分钟，“小丑兔子”依旧没有连麦的意思。
余鸢撇撇嘴。
“刚刚在网上嘴炮我的时候那么硬气，现在怎么怂了，感情你只敢在网上过把嘴瘾呀，自己生活过得不好拿我来撒气是不是，姐姐我还真不惯着你，怎么，我演个恶毒女配就活该被你没事找事了呗，还low穿地心，还想抽我一巴掌，我呸，有这时间给自己买瓶口气清新剂吧，实在不行你去自来水管漱口嘴总可以吧，也不怕污染环境。”
她又快速浏览了一部分弹幕，这才发现有不少内容都有蹊跷。
似乎，发这些弹幕的人根本不了解她，甚至没有看过《全民pick》和她演地那些剧。
她无奈地扶额。
“朋友，下次黑我之前麻烦先上网查一下我的资料成吗，我演的千瑞雪是个现代人，不是什么郡主，还有，说我公鸭嗓的那位，你到底听没听过我唱歌，我算是发现了，为了黑而黑是吧？”
弹幕上有网友留言。
【他们哪里是什么黑粉，明明就是水军，之前我前担被黑的那段时间我就见过这些账号，他们都是老演员了，你们点进去他们的主页看看，不是股票就是心灵鸡汤。】
一连几条相同的评论刷屏，余鸢瞬间了然。
“你说他们是水军？我点进去看看啊。”
她点进其中一个黑粉的账号，里面果真如那人所说的那样，只有寥寥几条鸡汤。
一连点进去几个，都是同样的情况。
“真的唉，不是股票就是心灵鸡汤，原来他们是水军呀，我说他们怎么连我之前演的角色都说不准呢，拜托，那位买水军黑我的朋友，你要买也得买质量好一点的水军吧，实在不行，你给我钱我来帮你写，反正我被黑了大半年，词库充裕地很。”
余鸢阴阳怪气地说。
弹幕上的黑粉们瞬间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那些赶过来看笑话的网友们。
【哈哈哈哈哈笑死，自己给自己写恶评可还行，这是要打入敌人内部的节奏嘛。】
【这下黑粉们的饭碗恐怕要保不住了，看看他们还怎么挣这丧良心的钱。】
【会说你就多说点儿，就喜欢听你怼黑粉。】
【感觉余鸢嘲讽的口气里还有一丝丝认真是怎么回事，莫名有一种下一秒钟她就说出“来呀，一起呀，这明星谁爱当谁当，我只想毁/灭/世/界”的气势。】
余鸢抽空又看了几条弹幕，顺便平复自己的情绪。
目前她还在直播当中，所有人都看的到她的一举一动。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稳下来，怼归怼，可也要守住理智。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一定有一杆秤。
长呼了一大口气，余鸢又重新抬头看向屏幕。
“我说怎么参加《全民pick》之后开始诸事不顺，原来根儿在这儿，这位朋友，哦不，应该叫做这位狐狸君，毕竟这一次，狐狸的尾巴终于藏不住了吧。”
说完她抬眸，锐利的目光直视着摄像头。
“我说狐狸君，你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还是说前几天下雨，脑子进水了没倒干净，你闲着没事买水军黑我干嘛，有钱没处花是不是，你现在应该在看我的直播吧，要不要姐姐我帮你倒倒水，清洗一下你肮脏的心灵？”
直播间的人数依旧在持续增加，赶过来凑热闹吃瓜的网友们纷纷刷屏喊话狐狸君。
【这位狐狸君，翻车了吧，让你不干人事，活该你阴沟里翻船。】
【众筹一个计算机高手查出狐狸君的真实身份，不为别的，就是想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敢这么干。】
【妈的，别让我知道是谁害我们余鸢，不然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还说呢，余鸢今天怎么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黑粉，感情是有人花钱买的，真是恶心。】
【平时那些喜欢人/肉的人都到哪里去了，过来看呀，有大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