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为什么这么多版图纸里从未设计过通往外界的暗道?这简直是座牢笼。”
“哦。这个啊。”玉天谕刚升起来的兴致陡然颓靡,漫不经心回应,“看来你与白家关系也挺一般,连这都不知道,玄虚仙盟自建设起,就没考虑过退路,即便是无法迁移到玄虚仙盟的势力,都会送人质进来,美其名曰培养,只有这样,与玄虚仙盟息息相关的家族、门派才会团结起来,生死共存。”
“你就这样随随便便挑明了我与白家的关系?”叶清眸光深沉,玉天谕果然调查过她和宁暮沉的来历,看样子只查出与白家有关,她一时拿不准他的态度。
“本来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其实我对你倒是很感兴趣。”玉天谕顿住脚步,慢慢逼近叶清,他身形高挑,脸上满是少年意气,麦芽色的肌肤却透着淡淡的粉。
这是在害羞?
不会吧,堂堂玉二少爷对一个秃头胖子感兴趣?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啊,没看出来玉天谕还挺重口味。叶清有点慌了,直播间观众都大呼“好家伙,这是真变态。”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强的我可不从啊。”叶瘦瘦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
“扑哧。”玉天谕一愣,旋即笑了出来,“别说我对你没意思,就算有,你家那位宁胖胖非得撕了我不可。”
想到初次见面,他只是把手搭在叶清肚子上,就遭受到了宁暮沉阴冷杀意的胁迫,那种程度的杀意,放眼整个玉家,也找不出一人能有。
“既如此,玉公子所言意欲为何?”叶清很难不怀疑玉天谕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玉天谕缓缓低头,凑近叶清的耳朵,悄声:“其实我很好奇,同样都是小跟班,你是怎么和宁胖胖相处得那么好的。”
“就这?”叶清狐疑地看着玉天谕,这么点事,至于搞得神神秘秘吗?难道是,“哦,你喜欢欧阳谙?”
叶清所在的时代开明,她会这么想不足为奇,但是放在修真界,却是不能提的禁忌。
玉天谕没想到叶清会这么直接地就说出来,一副被人戳中心窝的慌乱模样,嘴角缓缓瘪了下去:“喜欢吗?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你不了解谙谙,他太善良了,他是我的人,却总被他人影响,不与我亲近,我很担心。”
善良吗?看他那身打扮不像善良的人啊,不过倒是挺尽职的,昨日宁暮沉不过眼神警告了玉天谕,欧阳谙对宁暮沉的防备就没放下过,就连晚上她被热醒,起身透口气的空档都遭到监视。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不亲近你?昨夜你们同榻而眠,他并无抵触,你叫他‘谙谙’,他也不反感,况且你能察觉到欧阳谙对你的在意吧,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想跟我说什么?”玉天谕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但好歹是玉二少爷,不会没头没脑找她问这些,叶清抱胸与他拉开身位,她有点怀疑玉天谕脑子不太正常。
“诶?你不相信我?”玉天谕一改脸上的羞涩困惑,双眼像是见到新鲜事物般猛地亮了起来,喃喃自语,“有意思,你比你的外表更有意思,只是我确实没有骗你,谙谙不肯让我看他的脸。”
“谙谙是我捡回来的,他作为我的死侍一直守护在我身边,起初我带他认识了许多伙伴,直到后来一年寒冬,我被人迷晕丢进深井,濒死之际是谙谙救了我。”
“他把我推出井外,自己留在了井里,半张脸泡在有毒的井水里,冻伤加毒素,被救后他的下半张脸留下了很深的伤疤,从此之后他便一直戴着面纱,除了我不与任何人来往。”
“但与我,也逐渐疏远了,他始终不愿意让我取下他的面巾,他明明是我的人,却对我有界限,你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公平?叶清很难不怀疑玉天谕的精神状况,这种情况谁会联想到公平?看样子羽天谕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偏执狂,更何况她和玉天谕才认识多久?来者不善啊。
叶清不欲与他多做交流,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复明阁已是箭在弦上,墙倒众人推,人们对玄虚仙盟的怒火燃至顶峰,若等玄虚仙盟回过神来,清理与魂修有关的一切信息,届时,想再扳倒玄虚仙盟就很难了。
“嗯,确实不太公平,或许你可以趁他晚上睡着了一把把他面巾扯下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玉二少爷,我们晚上见。”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叶清笑眯着眼睛和玉天谕挥手作别,像个小陀螺似的,操起小碎步往悬湖方向走去。
玉天谕倒是没恼,照样不紧不慢地跟在叶清身后。
要去悬湖,就得经过玄虚仙盟的主殿,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叶清特意绕了远路从仙草园过去,曾几何时,宁侗卦与叶清灵在此处互诉情肠,叶清虽然知道自己就是叶清灵,但重走老路时心中毫无波澜,然而眼眶却不自觉泛红,看起来像是在追忆往事。
若非直播间的人指出,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落泪,叶清灵和宁侗卦的故事作为前情提要,一直在直播间的小窗口循环播放,宁侗卦作为逆袭男主,在他宣布与苏涟退婚之后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