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帕,看着箭伤横穿他整个掌心才恍然大悟。
不是他来得慢了,而是他以手握住箭头,却还是被来势汹汹的利箭所伤。
她将手帕折成细长状,绑在了言散掌心,眼看着血没有渗透手帕,才蹲身解开绑在箭杆上的纸条。
方才的利箭袭击,引得众人侧目,云书月拿着纸条起身后,众人已经将她围城一圈。
她将纸条递给了万俟怀略,待他打开后,却只有意味不明的四个大字——许久不见。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但云书月直觉,这就是给她的。
万俟怀略一见纸条,原本就不善的脸色,此刻更加难看,甚至眉心的跳肉眼可见。他将纸条紧握手中,低头沉思。
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是他,秦先生。”
——
当夜,天机门门主江吞海就带着一家,骑马乘着月色离去。
如果被劫的先是关押在天机门的穆攸,那证明秦先生无法凭借己力,突破万剑门地牢劫走穆琛。只能先救走穆攸后,二人再联手突破。
彼时,算无遗策的秦先生,加上多智近妖的穆攸,穆琛可谓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而最好的下手时机,就是在无江吞海坐镇的时候。
万俟怀略也带着纸条和万俟君望回了后院,只留白寻青收拾残局。
云书月此刻支着脑袋,半趴在他们留宿的小院花园石桌上,呆呆地看着抱剑倚在巨树旁的言散。
言散投向她的目光几番欲言又止,她熟视无睹,她在等他主动说出。
他终是败阵,说出自己的担忧,“你该早日赴邀,方可保全自身。”
云书月挑眉,嗤笑道:“怎么,你言少侠,万剑门高徒,五皇子的贴身影卫,自认护不住我?”
言散重重一叹,“师门有难,我该回去的。自此一去,不知何时可归。况且,天子眼皮子底下,秦先生终归要收敛几分,你也能安全几分。”
云书月眼神越发冷漠,半威胁道:“别忘了,我三番两次救你,你的命,是我的!”
言散不善表达,更没有对云书月说过一句重话,今夜却屡屡打破。
他直起身去,缓步走到云书月面前,将剑拍在了云书月面前。
“我的命,你若要,现在便拿去。不然待我前去万剑门阻止,说不定就没有还你的那天!”
云书月自认吃软不吃硬,言散非得跟她来硬的,那她可以更硬。
放狠话嘛,谁还不会!
她拍案怒起,只是石桌不比木桌,不仅拍得她手掌生疼,还连一丝震慑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让她气势输了半分。
才到言散肩头的身高,更是让她气势再输半分。
她索性站在石凳上,试图用鼻孔瞪着言散,物理拔高自己的气势。
“我没撒过泼,你真就以为我不会是吧?你不带上我,那咱的君子之约便不作数,我转头就与秦先生合作,共谋大事!”
言散无奈摇头,“你不会的。我说认真的,你必须尽快面见圣上。而我,自有我的打算。”
他的话音一顿,紧接着从荷包中掏出串成串的几枚铜板,交到云书月手中。
“这些铜板,便是从丰城外别院,五皇子曾经呆过的那处厢房里发现的。现下托你交予陛下,将我们查到的线索告知与陛下。”
云书月紧握手中铜板,眼神还是漠然地盯着面前的人。
而手中铜板,磨得她掌心生疼。
对峙间,她心生一计,从石凳上跳下,朝言散摊开手板,“钱袋,给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总觉得没有钱的言散,哪怕他半夜跑了。只要没有钱,她追上他轻而易举。
言散径直摘下腰间钱袋,放在了云书月掌中,还抬手揉了揉她被晚风吹得毛躁的脑袋。
“早些歇息吧,到了都城,我请你吃龙须糖,晚安。”
说完,他没有将云书月送回厢房,而是抬脚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云书月眼看着言散进了厢房,她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将言散的钱袋和他给自己的铜板放进了储物袋。
她的储物袋里,言散的钱银没有合并进她的钱银里,而是单独命名为“XXX(言散/琰三)的钱袋”。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言散让她转交给容景煦的铜板,与她先前做成腰坠,在鬼宅那夜断开的铜板腰坠,合并成了一个物品。
系统给它们的命名是“略有奇怪的铜钱”。
云书月低头沉思,试图骚扰正太音寻求一个答案。只是正太音没有回应她,不知是在升级还是潜水了。
眼看着月升中天,她还是熬不住回了厢房歇下,等第二天再问言散铜板的事。
——
云书月不安了大半个晚上,终是在体力不支下睡着。
只是她不曾想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