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最聪明的巫师,
他们都在苦苦思念闻名已久的可爱的英国女巫!
只需寄来一张你的近照,
两个星期以内,你的梦中巫师就会来找你!
金妮读不下去了。“你想让我当邮购新娘?”她倒吸了一口气。
“我调查过了,”亚瑟说。“他们是英国唯一一家秘密幻影移形点还在使用的公司。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我会采取的,但这是唯一能让你安全离开这个国家的办法,金。”
“但是——但是——邮购新娘,爸爸!”
他耐心地看着她。“你是愿意和一个会照顾和保护你的巫师结婚,还是愿意生活在这里,掩耳盗铃地假装一切都很好?”
“爸爸,我——我不能。”她把杂志还给他,站了起来。“我甚至不会考虑做那种事。对不起。我要去睡觉了。”她吻了吻他秃了的头顶,上楼回到了她的房间。
邮购新娘!她走上楼梯时,这些话在她的耳边回响。她经过走廊上的镜子,脸颊还挂着泪水,镜子心不在焉地说:“亲爱的,打起精神来,没有人喜欢红肿的眼睛。”她本来打算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蜷缩在床上,但左边的第一间卧室让她停了下来。
过自己的人生,金妮。
莫丽几个月前就会把这些房间打扫干净,把所有东西都装进盒子里,整齐地贴上标签收起来。但是莫丽不在,每次金妮或亚瑟想打扫其他卧室时,他们很快会想出让东西保持原样的借口。
“它们也不碍事,”两年前他们最后一次尝试后,亚瑟说。“我们不是特别需要里面的什么东西。”
“那就这样吧。”金妮附和道,于是他们就这样做了。
金妮走进第一个房间,在跨过门槛时差点打了个喷嚏。灰尘有一英寸厚,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毛茸茸的灰色毯子,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能认出这是比尔和芙蓉的房间。
金妮伸出手,把一张还用魔法胶带贴在墙上的暗淡海报擦干净,发现那是巴黎的天际线。肯定是芙蓉贴的。床没有整理,棉床单皱巴巴的,褪了色,床头柜上摆满了魔药的瓶瓶罐罐,比尔需要它们来抑制他的狼性。化妆品散落在梳妆台上,一件需要织补的衬衫搭在椅子上,镜框里夹着几张金发小女孩的照片:芙蓉的妹妹加布里埃尔。他们的衣服还挂在衣橱里,永远不会洗的脏衣服堆在脏衣篮里。如果没有灰尘的话,看起来他们随时可能会回来。
“嗨,金。”比尔会说,像她小时候那样扯着她的头发。在她的哥哥中,只有比尔认真对待她,不只把她当作小妹妹。金妮相信她的衣橱里藏着一只怪物时,是他耐心地倾听;罗恩和双胞胎一起欺负她时,是比尔保护她;是比尔第一次教她骑飞天扫帚。
为什么他死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到?为什么天空没有裂开,她脚下的大地没有颤抖;为什么他临死前的尖叫没有在风中回荡,在她耳边回响?哪怕他、查理、珀西、弗雷德、罗恩和妈妈都死了,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金妮?
布莱克宅是一个玩具屋,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却精心布置和装饰,好像在等待着居住者。它满怀期待地坐落在这里,反映着虚无。有时候,她和父亲都上床睡觉了,她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他们还活着,正在睡觉。一天晚上,她走到罗恩和哈利共用的房间,将手放在关着的门上,她发誓她能感觉到他们躺在里面的床上。
她离开比尔和芙蓉的房间,将门在身后关上。卢平和唐克斯的房间就在走廊对面,但她从来没有进去过。不像已经死了的比尔和芙蓉,卢平可能还活着,唐克斯只是没有回来拿她的东西。
她的房间还是她和赫敏的那间,直到有一天,罗恩和赫敏执行任务回来,突然宣布他们已经在魔法部由一个法官主持结婚了。莫丽起初很生气,冲着罗恩大喊大叫,整栋房子都能听见,但金妮记得他站在母亲面前,握着赫敏的手,眼神自信地扬起下巴。他不再是个小男孩了,金妮记得自己在想。他现在是个男人了。当莫丽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时,她哭了起来,把赫敏搂在怀里,欢迎她加入这个家庭。
几个月后,他们都死了。
金妮揉了揉眼睛,走进自己的房间。在所有人里,只有赫敏的东西被搬走了;金妮和亚瑟把它们搬到了楼下罗恩和哈利的房间里。没有赫敏那堆摇摇欲坠的书、铺着朴素红色床单的床、床头柜上她父母的麻瓜照片,这个房间显得空荡荡的。“我把罗恩的事都告诉他们了,当然,”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天,她说。“我希望他们能见见他,他们一直问我能不能一起吃午饭或晚饭,但我一直告诉他们,我们正忙着寻找魂器。我想他们只是不明白。这很困难。”
“他们是麻瓜,”金妮说。“当然不会明白这种事情。”
“但他们也是我的父母,”赫敏盯着他们的照片说。“我不喜欢我不能再和他们谈论任何事情。”
金妮慢慢地刷着牙,穿着曾经属于查理的褪色睡裤和罗恩的一件查德里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