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子控制。”
“啧啧啧!话也不能这么说。”
秦昭宁不赞同:“且不论是我救你在先,你该心存感恩之心以报答我救命之恩,其次这次给你种契也是无奈之举,若无血契,以你这副残躯早被昨夜那人拿去修炼了。我是有私心,想要灵力高强的神兽辅助。可我也是先付出了的。”
长离别过头,对昭宁的观点不可置否:“说到底,按照规矩来,你确实救了本座,本座虽不乐意受人摆布,但是欠你的,本座自会偿还。”
昭宁微笑:“您老人家就放心吧!我呢,不会轻易催动咒法来强求你做什么的。”
“希望如此!”
“你在这安心养伤,过几天我会带药物过来,用不了多久便会痊愈。对了,你在这吃什么?”
秦昭宁忽然想起还没有安置好这鸟的饮食起居。
“我等会去山底下给你捡一些茅草来做个窝!鸟儿应该都习惯待草窝里!至于食物:我在给你去捉几条鱼应付今天,改日再给你带些吃食。”
长离麻木地闭上了眼,不想理会秦昭宁离谱的言语,等她絮絮叨叨了半天,快离开时。无奈道:“不要茅草!要梧桐!”
——
昭宁在小月山逗留了半日,等到夕阳西下,她才急匆匆地赶去赴约。
方府君是为邱泽的地方长,秦昭宁与方家交流甚浅,不过是与方家小姐方芸有些来往而已。
到了方府,秦昭宁自然是跟着领事的丫头直奔方芸的闺房。
方家是皋羊郡最有权势的家族,方芸作为方家小姐也算是皋羊郡有名的女子,才貌出挑,在整个离木泽也是小有名气。
照理说秦昭宁是结识不上这样一位有头有脸的女子,更何况方府君避她如毒蝎,生怕秦昭宁和方家瓜葛太深。但数年前,昭宁偶然在山中野兽下救了方芸,方芸是位重情重义的,从此以后,冒着父亲的怒威也要来找她。
秦昭宁就这样半推半就地与方芸有了些来往。
平日里,顾及着方府君不乐意,秦昭宁是不愿到方府见方芸的。但今日不同,必定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方芸也不至于要昭宁亲自上门。
见丫鬟带着她走了隐秘的那条路,秦昭宁心已经悬了起来,她已经猜了个七八分。
昭宁摸了摸腰上别着的锦囊,眼里露出一丝忧心。
“昭宁!”方芸像是等了很久,见到秦昭宁立马小跑了过来。
她将昭宁拉进屋内,并吩咐贴身的丫鬟:“记住,别让人靠近这儿。”
“发生了什么?”
昭宁见到方芸第一句话便是问发生了何事?
“为何如此惊慌?”
方芸的脸色并不好,显得些许憔悴:“昭宁,我要成亲了。父亲替我接了一门婚事。”
“是钟离家的?”
方芸点了点头道:“是钟离容。”
秦昭宁皱了皱眉,她猜到了是钟离家的人,毕竟钟离氏是大荒唯一拥有护军的家族。方府君想高攀很正常,可是钟离氏的子弟那么多,出众的不在少数。偏偏这个钟离容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花天酒地。方府君还真是够狠心的!
“昭宁,我不想嫁与那钟离容,我想离开这里,离开方府。”
秦昭宁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若打算逃走,又能逃到哪儿去。可况你一弱女子,在外面世间如何自保?未来归宿,你可都有考虑?”
方芸拉了昭宁的手,急切地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与素迁两情相悦,我已与他说好,离开这,我们去南淮国。楚生老家在南淮,他在那儿也有些房产。虽比不上方府的日子。可我更愿意和他去过平淡自由的生活。”
昭宁闭了闭眼,有些无奈。素迁不过是南淮来的商人而已,她见过,人挺机灵人品也还行。但是于她而言昭宁始终无法理解或是无法确信: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姐藏头藏尾地跑到他国去过简陋的生活。
或许他们是真爱,方芸愿意抛下一切去追求她认为的自由,这一点昭宁无法阻止。可若他们之间的情谊抵挡不住未来的困难而被琐事吞噬了呢?那般日子于方芸来说还算是自由吗?
“方芸,你不会后悔吗?”秦昭宁问道,“离开亲人,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你的母亲了。你不会痛苦吗?未来一辈子都躲躲藏藏,你又是否会厌烦?”
秦昭宁自知自己的问题没有意义,方芸已经准备逃了,又怎么不可能考虑到这样。她问,不过是在加剧方芸的痛点罢了。
果然方芸开始哽咽,姣好的脸蛋此刻憔悴又可怜。
“可是我还能怎么办?”
方芸抽噎着:“我自幼就被父兄监视着行止,我不想一辈子都这样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的生活。即使没有钟离容,还会有其他,父亲是铁了心要我做他打点关系的工具,我真的不想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生活了。昭宁,你帮帮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