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收拾收拾。”
小韶便催着边替昭宁换了身外衣,又拿起妆台前的护手膏替昭宁抹了抹。
“我与夫人说你今日同方家小姐出去喝茶了,你可别穿帮了。”
“行行行——”
小韶几下便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拿出几只钗子插上。拉着秦昭宁看了看,痴痴一笑:“好看!”
“行了!”秦昭宁点了点小韶的额头,“带我去见母亲吧。”
距离上次母亲出关已是五年前,昭宁已有五年没有见到她了。
到了门口,屋内十分安静,秦昭宁却总觉得大事不妙。
她顿住了脚步,往里看了看。
“母亲。”桌前站了个夫人,背对着她,秦昭宁满脸笑容跑去,弯腰扑进妇人怀中,“你可算出关了,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
“嗯~那个,姑娘,你认错人了。”
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昭宁猛一抬头,和一张陌生的脸面面相觑。
再一回头,楚微澜正依在门口处,双手环抱着,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她:“怎么,我就闭关了几年,你就要认别人当娘了。”
秦昭宁面色一囧,十分尴尬地松开还抱着的手,悻悻然走到楚微澜跟前,嘿嘿一笑:“一时激动,难免认错。”
“宁姑娘都这般大了,上一次见你时你还是垂髫之年。”
秦昭宁不解地望向方才认错的女子,和她母亲一般的年纪,风韵犹存。仔细看就连长相也跟楚微澜有几分相似。
“这是你姨娘,你喊绮姨娘就是。”楚微澜提醒。
秦昭宁忙作揖喊了声姨娘,绮姨娘笑意更深了,忙拉了秦昭宁的手,周身打量了番秦昭宁不住地赞美:“姐姐,你这女儿生的当真好看。”
昭宁缓缓地打量着这突如其来的绮姨娘,绮姨娘虽与楚微澜有几分相似气质却完全不同,绮姨娘长相温柔就连说起话来也是细腻地让人亲近。
“屁话!老娘生的能差哪儿去。”
身后传来楚微澜毫不客气的自夸。
秦昭宁大约也猜到了几分:这绮姨娘不可能是楚微澜的旁亲,大概是年轻时关系不错的朋友而已。
楚微澜刚出关却顾不上和她说话,一心思都放在了久未见面的老友身上。
昭宁和小韶则跟在跟后,乖乖地听了她们半天谈话,直到晚饭过后,绮姨娘才不舍地起身道别。
随夫君至皋羊,却不敢多待于此。绮姨娘临走时眼底含了泪水,万般无奈。
此一别,便不知何岁月能相见。
绮姨娘走后,秦昭宁便打算和小韶一同出去,却被楚微澜给拦住:“躲什么?不打算和你娘叙叙旧。”
“哪躲了,只是今日和方芸一同出去有点累了。”秦昭宁颇有些委屈地说道。
“是吗?”楚微澜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一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睛盯着秦昭宁似乎要将她看出个洞来。
“过来”秦昭宁慢吞吞地走过去坐下,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楚微澜。
楚微澜手中捏了个法术,一套女工物品就摆于桌面上:“我得考考你女工学得如何了。”
她抬了抬头,示意秦昭宁动手。
秦昭宁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地问:“绣什么好呢?”
楚微澜抬眸,眼神里充满了不满。
“罢了,你会绣什么就绣什么。我且慢慢问你话。”
“哦!”秦昭宁拿着绣品构思半天,才下针,坑坑洼洼地开始绣。
楚微澜拿了本书毫无章法地靠在榻上,一边吃着昭宁买的梨花糕,一边心不在焉地问:“我问你,你可知十日后是祭神日?”
秦昭宁:“这么大的日子谁不知道呢?”说罢,她抬头看了一下楚微澜,继续说道,“南淮国和燕诏国帝君过几日便要到这儿了。一些个皇子将军已经到了,这几天抚门里的人都要忙死了。听方芸说方府君和临近的几位府君早早便把行宫又修葺了一番。”
“那行宫可气派了,压了许多的妖兽出力设计,竟是比上京宫殿也精美许多。”
唠嗑到这,秦昭宁不免感慨:对于京城贵人而言,百年一次的祭拜不过是一次出游,祸及的却是离木泽的芸芸众生。
……
楚微澜安静了半晌,仿佛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打住了。
秦昭宁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您要问什么就问吧。”
楚微澜看了看她,终于开口问:“周大将军可有来?”
昭宁笑道:“你这话可有歧义了,当今有周和周偃好几位周姓将军呢?”
楚微澜怒瞪了她一眼:“除了那龟孙,我还能问谁?”
昭宁低笑,专注着手中的刺绣:“他确实要来,方府君的帖子上写着呢!不过,还不是现在。”
楚微澜点头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