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你是我最好的闺蜜呀。不要这样嘛!”
戴上口罩的宜晓静,说话的声音呜啦呜啦的,她抱住文心的胳膊。
“静静,这有一家医馆,我们去瞧瞧吧!中医很灵的!”
文心想起宜晓静被灰尘煎熬的日子,想让中医给她看看。
“我们穿成这样,实在有些奇装异服,要不,我们先去旁边的服装店,不,是成衣铺看看?”宜晓静呜啦道。
“好啊!”文心开心地应着。
“果然,女生只想着逛街。”
“那是自然!”二人齐答道。
那些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宜晓静身后的逛街画面,在白颂和宜晓静的脑海里不断回闪。
“你迟到了。”等在地铁站的宜晓静,看到白颂出站后说。
“地铁堵了。”白颂说。
宜晓静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白颂,心里说,第一次见面,你就说谎搪塞我。
白颂意识到不妥,忙改口道:“我是换乘来的,公交换成地铁,是公交车堵了。”
这还差不多。宜晓静心里说,毕竟是姨奶奶给介绍的,也不能太不给面子。
“我们去哪?”白颂擦了擦头上的汗说。
他心里想,幸好是长辈给介绍的,否则,我上来的第一句话,就陷入死局了。
“我们去逛街吧!”宜晓静建议道。
虽然听说过他,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他在外地读的书,毕了业回来工作,被双方的长辈看好,所以介绍我们见个面。见个面就见个面,有什么大不了。
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并且以前都是见个面而已。正好今天想给妈妈买个吹风机,她的吹风机热风坏了。
女生大多爱逛街,也可以看看她的喜好,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在乡下,她大约五岁吧,我大概七岁。
那时候,我们是邻居,平日里可以一起玩的。她打扮地像个布娃娃,却跟着我一起爬墙、逮蚂蚱、玩沙子。
每天她都是干干净净地来,脏兮兮地回去。这些事,她可能不会记得了。她的奶奶,让我带着她玩,所以我很尽职尽责地,带着她玩我爱玩的游戏。
后来她搬家走了,临走的时候,她画了一张明信片给我——她只上了幼儿园,不会写几个字。上面是两个拎着麻绳玻璃罐的孩子,他们在游动五彩斑斓的鱼儿的小溪边。那是她画的,我们抓鱼的情景。这张明信片,我到现在还保留着。
曾经,带着她玩我爱的游戏,现在是不是可以一起,走以后的人生?不知是何时种下的情愫,我没有倾吐,因为怕她忘了。
那天,她买了吹风机,一把梳卷发的梳子,一件风衣,还包了几件毛衣,另外买了一袋猫粮。
采买结束后,她问:“你不买衣服吗?”
“我?”我打算陪她逛街,还有等着为她付钱——这好像是不成文的规定,女士购物,与她随行的男士理应付款——对我来说,因为是宜晓静,所以看个潜规则,我并没有觉得有不妥之处。
就是这样吧,对心愿之人,便行心愿之事。那天,我没有抢得付钱的机会,这让我感到有些可惜,像是想尽一些心意,却与机会失之交臂的似的。
如此,便知道,宜晓静有自己的习惯。我心意,或许也可以通过别的方式表达出来。
我不知道买什么,但想到她买的风衣,刚好有男款的,便回到那家店里,也买了一件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