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回头。”
陆遐征点点头,依云明玕所述照办。
果不其然,苑广寒早已派遣一随从在客栈盯守,自己安顿好水衣坊中受伤随从后,又点了两位随从,前来继续捉拿二人。
小镇房屋星罗棋布,道路曲曲折折,不时有行人鸡犬来回走动,鸣吠之声相闻,炊烟缓缓升起,似是一片祥和。
如此温馨画卷下,隐藏着如履薄冰的生死攸关。
二人在错落的房屋之间穿梭往复,并没有直接朝北境奔去,而是在镇上来回兜圈,绕来绕去。
陆遐征腿脚不便,也是难以行动迅捷。如此一来,早晚被人擒住。
渐渐,苑广寒离二人越来越近。在镇中周旋了许久,有些疲乏,云明玕附耳对陆遐征言语几句,陆遐征点头示意,找了间废弃草屋,暂时驻脚休憩。
他小心地扫视了一圈,确认草屋内并没有其他人。
草屋搭建的非常简陋,直接在泥土地上堆砌起来,想来之前只是放置些闲杂物件。
云明玕踏了踏脚下,感觉地面比较松软,并不结实。
陆遐征在屋中摆弄了一番,弄得满头是汗,遂是寻墙边坐下。
草屋内静谧无声,只有微弱风声和远处杂音。陆遐征倚在草墙上,伸了个腰,揉揉腿,此时困意涌上来,眼睛有些睁不开,就稍稍闭上双眼。
云明玕虽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遭遇重重打击后,体力也略有不支,头脑昏昏沉沉,眼皮无比沉重,几欲进入梦乡。
这般祥和恬静的小镇,如若没有周遭的肃杀之气,现下场景倒显得十分贴切。
嗖!骤然一道剑影从草墙背面刺过来,直冲云明玕的左耳,她精神本就游离,对突然地袭击毫无意识,左耳被剑划过,顿时传来剧痛,令她发出一声惊叫。
出于本能反应,云明玕跳起来,此时一剑一剑又一剑,不断从草墙中刺出。
草屋内,云明玕捂着受伤的耳朵,脸色有些苍白。她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一手已经握住了腰间剑柄。
“果然是毛头小子,毕竟差些火候。这种境地还跑到屋子里,岂不是把自己逼入绝路?”
苑广寒闯入草屋正门,冷笑一声,笑中带着丝警惕。毕竟有前车之鉴,她对二人也不可太过轻视。
\"我们又见面了。\"仿佛在嘲笑两人的无助。
苑广寒故意安排下属前去试探进攻。刚一进门,一道埋伏在地上的暗线顿时绊倒了其中一人,摔得狼狈不堪,仿佛吃了一记闷棍。
“早就知道你们诡计多端”,这一切显然都在苑广寒的意料之中。
另外一位下属急于展现,跳过暗线后直奔陆遐征。然而,却没想到在落地瞬间,脚下竟然塌陷,掉进刚刚挖好的洞里,他惊恐地尖叫着救命。
“这叫愿者上钩!”陆遐征讥笑道,漏出得意神情。
苑广寒心头怒火升腾,但又不敢太过冒进,怕是还有圈套等着她。
陆遐征和云明玕相视一眼,双双点头。陆遐征用之前准备好的火器点燃了草房,将熊熊的草堆扔向苑广寒。
同时,云明玕手中石子疾飞,准确地击中了苑广寒的腿部,让她一时无法移动。
火焰在草房内蔓延,迅速吞噬着一切。苑广寒急于躲避火势,然而被石子击中的腿部却让她无法快速躲避。
草房烈火照亮了整个夜空,熊熊火势令人胆寒。
二人趁着混乱,双双高高跃起,冲破了草房的顶盖。砰的一声,草房已被打得七零八落,茅草四溅。
火势愈发猛烈,苑广寒被逼得无路可退。她拼命地想要躲避熊熊火焰,陆遐征和云明玕趁着机会撒腿就跑。
四散逃跑,不如守株待兔!陆遐征不禁赞叹云明玕的聪慧。
二人并肩而行,云明玕专注地注视前方,陆遐征则紧盯着身后,警惕是否有追兵。
这几天的共同遭遇,加之本来就伶俐的头脑,他们之间早已培养出一种默契。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足以传递彼此意图。
或许,他们心意早已经彼此贴近,就如同心有灵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