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食毕,宋思贤这次扛着一把锄头去田地中接着开荒,宋母也准备将院落打理一番。
宋念慈虽是不到八岁,但也不敢闲着,“娘我也来帮忙可好?”
宋母已经将草屋前一大片地清理的干干净净,她们并不准备将时蔬种在屋前。
原是宋母怕经常走动会踩到时蔬,种到屋后地方大也不招人眼。
“那念儿来帮娘吧,拿着这个小铲,好将杂草的根全部锄去,若是遇到比你拳头还大的石头都要捡出来的。”宋母虽然没有耕作过,但是也收拾过花草,她私以为养花种草与种些时蔬应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宋念慈仔细听后,蹦蹦跳跳就向后院跑去。
宋家后院有个一亩大小,宋母自知全面清理出暂时没有这个能力,只能边清理边种下种子。今日就先清理一块出来,幸好院子的草并不是很茂盛,稀稀拉拉的这长一处,那长一丛。
宋念慈与宋母相视一眼,热火朝天的干起活来。
院中长的最多的一种草宋母说叫牛筋草,此草从根部长出长长的细细的叶子,叶子边缘十分锋利。
宋念慈看到一丛牛筋草叶片繁多,郁郁葱葱十分好看,她就放下活计把叶子当做头发编起了辫子来。
在她兴致正浓时,食指被叶片划了一道细细深深的口子,她压下将要脱喉而出的尖叫,悄悄瞥见宋母正背对着这面,她赶紧将手指放入口中吸渗出的血液。
吸了两下就没血流出,可是手指感到一阵尖利的疼痛。
宋念慈不准备偷懒,她拿起铲子准备向这丛牛筋草复仇。一铲下去,牛津草被铲掉了,宋念慈却记得要斩草除根的话,她奋力向下挖去。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草的根竟然又深又长,十分费力。过了好一会,宋念慈才了结了与这丛牛筋草的爱恨情仇。
她坐下休息会儿,就看到院中牛筋草随处可见,想到这草根深,不由又想到做人就和这牛筋草相同,平平凡凡的长在地里,却做到了根深顽强,却又脆弱不已,随手就可结束其生命。
快到午时,母女两人才将将整理好十平左右的土地,地上杂草全无,深处的大小石头也被宋念慈一并挖出,显得土地黑黑黄黄有些斑驳。
“念儿去寻麦娘戏耍罢。”宋母看到宋念慈被日头晒的黑红的脸,决意不让她再帮忙。
“麦娘姐姐肯定在忙内务,我去寻反而给她添乱了。”宋念慈坐在地边,也不管脏乱了。
“那去和牛娃一起玩耍吧!”宋母甩着手催促宋念慈放下小铲。
宋念慈有些吃惊,宋母竟让她去和男子玩耍,虽说这个男子和她一般大小,但可以看出在村中是不用守以前的一些破规矩了。
宋念慈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看来宋母是不会反悔叫她回去的了。
宋念慈稍加思索就猜到牛娃所在,现今天渐渐热了起来,靠近南山的这条河边聚集了村中大多闲人。
这条河稍宽,有深有浅,蜿蜒着绕村而过,河水清澈,能看到河中小鱼小虾,牛娃每日都带着弟弟彘娃来河中捉鱼摸虾。
绕过村中在河边大树下乘荫的老人,避开河边大石上闲话的洗衣妇,宋念慈向离村子远一些的一个小水塘走去,无意中在洗衣妇间看到与人闲聊而开怀大笑的麦娘,她无意打扰,继续向水塘走去。
这个水塘位于河流下游,这里杂草丛生,多数长到宋念慈腰部,她顺着一条小路到达水塘。
这个水塘三亩大小,水上静静地浮着一些水草,远远的探露着许多荷叶,微风吹碧,吹皱一池春水,也轻抚着岸边的杂草。白云映绿,美不胜收。
突然一声顽童大叫打断了宋念慈的思绪,她找到牛娃所在了。
沿着河边走上一截,就看到牛娃正带着他的弟弟和李家大郎钓虾,刚正是牛娃收获一只河虾。
看到宋念慈来了,牛娃也只是哼了哼,就叫宋念慈赶紧站过来点,不要掉到河里去了。
牛娃话毕就接过彘娃在河边新挖的蚯蚓,捻在杆上,又开始钓了。
“你就是这样吊上来吗?”宋念慈有些怀疑牛娃的技术。
牛娃指了指身后现挖的小水坑,一坑的虾乱跳。
宋念慈呀地叫了声,无视了牛娃责怪的眼神跑了过去看,“你们抓这个干什么呢,抓这么多还能吃不成。”
听到宋念慈的话,彘娃与李家大郎扑倒在地大笑,“宋家姐姐好笑极了,这个虾子不吃抓它做甚。”
牛娃倒是坐着不动,只是嘴上不停,“哼!这个没见识的样子我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宋念慈脸也就红了红,因脸黑也就不显眼。这也不怪她,以前她的饭食中根本没有出现过这种吃食,她也没有去过田间与顽童戏耍,怎知这可以吃。
“等一下与我们一起食饭罢,快改一改你那没见识的样子。”牛娃做一本正经状。
宋念慈有心反驳,单拎几样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