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年竖起大拇指。
“多谢,办事去吧,照着老三样就行。”
萧长风紧随其后的跟着出去为邓医引路,头也不回的说道。
老萧这人一点也不谦虚,还真不客气,得嘞,又是他,苦命小张,火房走起。
另一边,集中发作士兵的营帐里。
嘶吼声不绝于耳,看管的士兵被提醒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否则,稍有不慎,就能被抓到划伤。
“萧大人,将军在里面等您。”
萧长风点头,给看门的士兵介绍,“这位是大夫邓医,今后就负责这几营帐里的人。”
“是,邓大人好。”
士兵抱拳,眼里充满敬意。
有大夫来了,那就证明里面的兄弟还没有被放弃,军营里的军医、大夫就是给了他们第二条命的人。
“将军,邓医到了。”
门帘被士兵掀起,从知道邓医在营外后,张庭山已经等候多时了。
“邓医,我的人就交给您了,拜托了。”
张庭山看着比他矮了一个头的邓医,他知道他,如果他救不了他的兄弟们,那么就再也没有人能救了,良久后开口道。
随后,向邓医深深鞠了一躬,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我是个医者,不过这个礼,我受了。”
邓医顿了顿,受了这礼,救死扶伤是一个医者应该要做的事,而高位者,还能放低姿态,他们倒是有一位好将军。
话不多说,邓医开始给他们挨个检查了一番,从牛力的事情后,他一直都有在研究此蛊,虽然现在彻底的除去还不得其法,但暂时的克制,保住性命还是没有问题。
邓医按照轻重缓急给所有发作的士兵排了四个级,从药箱里翻找好一会,把新研制出来的药交给了军医的药童,并嘱咐道:“重一级加一钱的量。”
药童把药分好量后,空闲的士兵都开始搭把手帮忙,一个按住头,另一个灌药,忙活了好一会儿,终于把所有发作的人都给喂上了暂时压制的药。
邓医在几个营帐里来回穿梭,给喂了药的人重新把脉,不大不小的营帐里,邓医后面跟着军营里的大夫,大夫后面又缀着药童和一大群人,时刻关注着他的神情变化。
“可以了,毒蛊暂时按下去了。”
等到最后一个把完脉后,邓医开口道。
“太好了,大龙他们有救了。”
后面那群士兵听到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眼神热烈的看着邓医。
“不过……”邓医还没有把话说完,继而又接着道:“命只是暂时保住了,如果没有及时找到彻底去除蛊毒的办法,他们也还是会死。”
他们体内的毒蛊相生相克,彼此制衡,既要解毒又要解蛊,并非易事,他的蛊王还未炼化成功,即使成功了,但是蛊王只有一只,先救谁又是一个问题,邓医看着欢呼的士兵,还是选择直白的告诉众人。
一路的奔波,此时的邓医早已哈欠连天,张松年踩着点来找邓医,做起那提箱小童。
“邓老头,这回酒菜是真备好了,就等您人呢。”
张松咧嘴一笑,真诚到不能再真诚。
“这一笑,跟个傻狍子似的,行了行了,走吧!”邓医不忍直视,挺俊一张脸,可惜了,肚子时宜恰好发出鸣笛,“该祭我的五脏六腑庙咯!”
邓医接手后,张庭山就和萧长风换了地等消息,以往令人沉醉的梦乡,此刻却无人入眠。
“报~将军,邓大夫已成功压制住蛊毒。”
张庭山紧紧盯着舆图,并未转过身来,“知道了,邓大夫有需要,你们全力配合。”
“是。”
“长风以为如何?”
张庭山继续和萧长风讨论着什么。
“将军高见。”
“你可别学你老子那一套,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少给我戴高帽。”
张庭山没理会这冰冷的夸赞,自顾自的说着。
“长风从不说假话。”
萧长风眼神清明地直视张庭山。
“他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听着像是骂人,可不是嘛,威震八方的笑面虎生出了个清流,实属是歹竹出好笋了。
“哈哈哈哈。”
张庭山笑开了怀,一个女婿半个儿,他老张家也有份,下次见面大不了让他说几嘴又何妨。
“将军谬赞,我会替您转告家父,夜已深,还请将军早点休息,保重身体。”
萧长风说完后拿过案桌上的密信,俯身行礼告退。
张松年传往都城的信已经用不上了,人来了,那封信就不重要了。
萧长风手里拿着的是另外一封密信,夜旅人传回来的最新消息。
一个更好的消息。
他们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