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的人,饶了我吧饶了我……”
“怎么叫他的人?”烟归小声嘟囔道。
雪尽听的清清楚楚,却偏头问上这么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不能饶!”烟归假装未听见雪尽的话,上前一步指着那只独眼鬼,义愤填膺道,“雪尽大人,许是这只鬼妒忌我,就哄骗我定那风叶纹,我不从,他就多次骚扰我。”
“半个月前我走路跌了一跤摔下山崖,手脚并用爬了一晚上才上来。然后没过两天我又掉进井里,你说我摔下山崖倒是情有可原,一个人怎么会好好地掉进井里呢?”
有鬼小声道,“摔下山崖也很离谱了。”
“除此之外,我家里面的那些个烧饼馒头总是无缘无故被啃几口,”说到此处,烟归更是气闷,狠狠拍了一下独眼鬼的头,拍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力道太大,保险起见仔细掰着他的脑袋查看几番,确认没有被拍掉,才放下心来继续控诉。
“你怎么能浪费粮食呢?你要偷吃便偷吃,好歹做个有素养的贼,怎么能东咬一口西咬一口,你这还让人怎么吃?还有,我就说我怎么感觉最近还有人在偷看我洗澡,原来是你,虽然我洗澡不关门,但这也不能成为你偷窥的理由……”
此话一出,下面的鬼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抵也没有想到他们鬼界居然出了一只这么没品的鬼,又贪吃又好色还带着浑身的霉运。
“真是好没素质的鬼!”烟归觉得说太多自己的倒霉事也实在不光彩,又提了最后一件事,“还有,就是你拐骗我来鬼界的吧!拐骗就拐骗,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先害我掉进溪水中,再叫来一些抠搜鬼追我……”
“咳咳,是雪尽大人吩咐我带你来此处。”长街在不远处出声,声音平稳不起一丝波澜,但是面上却带着几分心虚。
哦,是雪尽啊,那没事了。
啊?那也不至于搞得这么惊心动魄吧,哪个正常人受得住被这么多面目狰狞的鬼追……
雪尽指着那只独眼鬼对烟归解释道,“这只鬼缠着你应当是想偷你的气运,所以你才会连着好几天这么倒霉。等你的运气耗尽了,他就可以继续诱骗你定那未完的风叶纹。”
“对他有什么好处?”烟归本就没什么气运,还要被人觊觎。
“你自己说。”雪尽指尖微微一点,那鬼便被提到了半空中,面露惧色,瑟瑟发抖。
独眼鬼坦诚道,“因为我想要她的眼睛。”
烟归骇得立马捂住自己的眼,躲到了雪尽的身后,“雪尽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呵,你也配。”只听见雪尽冷冰冰的一句,随之即来的是那鬼的一声哀嚎。
在嚎叫还未完全出声时,他的身子便在一瞬间化作流光最后隐入空中,不留一点痕迹。
原来这就是灰飞烟灭。
“好了好了,事情解决啦,各自滚蛋吧。”十里早已不耐烦,舞着那把燃着红光的剑将各人驱散。
还有鬼想要去地上捞那独眼鬼的残渣,又被十里一巴掌拍掉了脑袋。
就这么解决了?烟归虽然觉得那只鬼有些活该,但是罪魁祸首不应该也是雪尽吗?要不是雪尽找上自己,那只鬼也不会发觉自己是个惊世之才。
真是会甩锅啊,唉……
雪尽回头看烟归,因着比她高了一个头,说起话来气势更是逼人,倒像是来兴师问罪,“为什么不找我?”
“什么?”烟归不适地退后两步,拉开了距离。
“出事的时候,为什么不找我求救?”
“我这不是以为那是大人您的人嘛。”烟归嘿嘿干笑两声,其实是因为她在知道雪尽的真实身份后不敢和他合作了,不然也不会把指环锁起来。
雪尽美眸微眯,状似漫不经心道,“按理说我给你的指环能感应到危险。”
烟归有些心虚地干咳了一声,转身就要跑。
却被十里的那把红剑给挡住去路。
“这位兄台,这是做什么?是要我鉴赏一下您的宝剑吗?哈哈哈,哈哈哈,这剑实在是世间难得啊,红光满面的就和您一样。”烟归不敢去碰那剑,一面奉承一面弯腰从那剑下面走。
背后一阵凉风刮过,冻得她哆嗦了一下,接着就被拉住腰带,动弹不得。
烟归僵硬地回过头,挤出了一个微笑。
“指环呢?”雪尽依旧是神色淡淡。
指环,指环,烟归一想到这个就头疼。
要不是这个指环,自己也不会经历这么多倒霉事,也不会被那只鬼缠上。
烟归索性梗着脖子,视死如归道,“丢了。”
雪尽闻言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身后的十里却怒气大作,叉着腰拔高了声音,“你说什么!你丢了那个指环!城主大人我就说……”
“叫雪尽大人。”不远处的长街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好心提醒他。
十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