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猴三,便上前问她:“大姐,你认识猴三吗?他长得像你。”
卖花女抬起头,碧蓝的眼珠,金色的眉毛,开口就说:“你是高大哥吧?”
高歌看出对方只是一个半大的女孩,有点不好意思,忙改叫她小妹妹,但奇怪小孩如何认得他,就问:“你见过我?”
“没见过。我猴三哥哥常常提起高大哥,描述你的样子就是你这个样子,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呵呵,猴三还说了什么?”
“他说高大哥是个大英雄。”
高歌乐了,看来安南国是快乐之邦,刚到这里心情愉快的事就来了。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英雄!不过他自知自己生性胆小怕事,赶快提醒她:“小妹,我是哪里的英雄!再别提那二字,世间真英雄来找我对决咋怎?你快快带我去见你哥哥。”
卖花女告诉他,猴三做工去了,一会儿会来接她。他帮别人上树摘果子,什么都摘,榴莲椰子芒果,树越高越是他的长项。高歌就陪着她说说话,看她卖花。
过客更喜欢在旁边的街边小吃坐下来,花钱去吃点喝点。对花吗,他们拿起来放到嘴边嗅嗅,既然不能吃,又放回篮子里。买花的少之又少。
卖花女名叫猴香,几月前被人口贩子卖到安南国,为主人在街头卖艺玩杂耍,主人稍不顺心就用鞭子抽她,是猴三花钱把她赎出来的,认她为表妹。猴三和她现在住在城东区,那里是新移民的集散地,有许多简易草房出租或易手。新来的花一点钱就可以住进草房,等有了一点积蓄再把它买下来,等有了稳定的生计再去高尚区买个真正的屋把草房租出去。猴三还在租草房阶段,但猴香说猴三很努力,决意要做到上等人。
等了个把时辰,猴三背着一个竹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他见到高歌高兴的想跳没跳不起来,嘴笑得像月牙。高歌接过猴三背上的篮子,里面装了一筐水果,问他是不是要改行卖水果。
猴三说:“今天倒霉,干了一天活,那人家发不出工钱。我就挑了一筐上好的水果当酬劳。幸好是这样,不然拿不出东西来招待救命恩人。”
高歌问候三:“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那是哪里话!高大哥你来了,就不要走了,我们联手,肯定能闯出一个新世间。”
“好好!” 高歌受到激励,拿起筐子背上,左手牵猴香,右手牵猴三,开启了他的新生活。
头几日,高歌跟在猴三的后面帮他扛点重活,又帮着猴香吆喝卖花,虽觉得新鲜,但看出挣钱不容易,就敲着老壳想主意。他拿出猴三送他的小铜镜子,问猴三:“你有好手艺,为什么不做镜子卖呢?”
猴三答道:“要原料要工具,白手起家做不了啊。”
高歌继续敲老壳,终于想到了一个白手起家的主意。他把猴三和猴香叫在一起,告诉他们,他在天山的时候,时常用各种花做果冻,当点心吃,又香又可口,不如三人试试,这安南四季如春,是花的海洋,食材又好又便宜,做起来也只要锅碗瓢盆。猴三和猴香听得流口水,支持他立马就干。
高歌做了几样不同风味的果冻,浓香美丽的玫瑰花的,柔软香甜的桂花的,清香解暑的荷花的,鲜甜丝滑的芒果花的,在桌上依次排开,色香味俱全,先让猴三和猴香吃个够,然后叫来邻里的大人小孩,免费让他们尝。
高歌的手艺一下子闻名整个东区,生意好的忙不过来。高歌又提议到街上租个像样的店面,把生意做大些,他想多多赚钱,说不定哪天可以资助公主的大事业。“听你的,” 猴三和猴香都这么说。
新店名子取了三人的名字,叫歌三香。客人来了好奇地问:“这三香出自何处?” 高歌在忙厨房,猴三外出采料,猴香负责招待,她回客人:“客官饿了,我们有甜香的果冻和花点心。客官渴了,我们有清香的春茶。客官解乏,我们有幽香的花袋相送。”
歌三香开出了品味,茶点可口,店名有味,招待经看,关顾的客人络绎不绝,显得人手不足了。猴三托人捎话给远在大泽国的弟弟,说哥哥如今和猪大帅的儿子高歌一起做生意,站住了脚跟,你快过来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