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宋商晚的话,段羡祯的眉头拧得更紧,他本来想说他没想和她分床而眠,也没想着故意不与她圆房。只是此时他这样说,宋商晚明显不会相信。
夫妻间的敦伦本来是为了子嗣,宋商晚年纪尚小,他也不急着此事。他也不是好女色之人。
段羡祯尊重宋商晚的意思,他道:“你若是对我还有介怀,就按你说的办。”
昨晚他离开新房的事情,看来宋商晚的心里还有怨。
宋商晚眨了眨眼,他口中的‘介怀’是何意?她想了想,她确实因为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对段羡祯有介怀,不提她上辈子爱了他许久,他却没给她回应。上辈子若不是他偏要将她支开京城,她也不会惨死。
思及此,宋商晚便也不再说什么。
见二人说好了,宋商晚吩咐白芍将柜子里的被褥拿出来,帮段羡祯铺在罗汉床上。
听到这,白芍终于明白宋商晚吩咐下人将这罗汉床搬进来是为了什么。
等背对着段羡祯,白芍靠近宋商晚,压低声音道:“昨晚是小姐先说了让姑爷离开,姑爷才会离开新房。小姐再和姑爷好好说说,何至于到分床的地步?”
在白芍看来,宋商晚和段羡祯既然成婚了,便是要做一辈子夫妻的。宋商晚现在这样做,不是将段羡祯往外推?
宋商晚看了白芍一眼,让白芍止住了接下来的话,“我和夫君分床而眠的事情,不可让别人知道。”
她知道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又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得知自己有了新生,宋商晚想过和段羡祯不再做夫妻,上辈子她便有过和段羡祯和离的想法。只是她重生的时间不巧,她和段羡祯已经成婚。刚刚成婚,自然没有立刻和离的道理。
而且因为她今早气得回了宋家,若是这个时候和离,她不敢想象她以后会被人如何讥讽。段羡祯也会被人非议。
最重要的是以后宋家会下场悲惨,和宋家相反,段羡祯如今是暂时龙困浅滩,遨游九天是迟早的事情。
她自然不想宋家再像前世那般,在她理清前世的事情前,她和段羡祯暂时还要保持夫妻关系。
只不过是她和段羡祯表面的夫妻关系,没必要像前世般辛苦地做真正的夫妻。
段羡祯是否愿意碰她,会不会真心喜欢上她,现在她自然也不在乎了。
白芍见段羡祯朝这边走过来了,只好不再说什么,心中暗暗为宋商晚和段羡祯着急。
她家小姐这么好,段羡祯怎么就不上心呢?
同时她对段羡祯也有怨,若不是段羡祯让宋商晚伤心了,宋商晚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
……
宋商晚重生的第一晚便和段羡祯分床了,因为她一个人独占了舒服的拔步床,此事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可怜段羡祯要睡在狭窄的罗汉床上。
白日里睡了太长时间,宋商晚翻来覆去许久才睡着。
段羡祯习惯了早起,第二日他醒过来时,宋商晚还没有苏醒。
女子甜腻腻的味道飘过来,段羡祯下意识地朝宋商晚的方向看了一眼,女子尚闭着双眼,窈窕的身姿盖在锦被下,如花般的脸蛋透着些微的红。
段羡祯本来想收回视线,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浮现昨日她从床榻上坐起来,被褥滑落的场景,似乎他和她之间还有更多亲密的画面。
段羡祯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素来冷静克制的他,眉宇间难得浮现一抹烦躁。
段羡祯收回视线,原本要离开罗汉床的动作一顿,他缓了一会儿,才离开内间。
又过了半个时辰,宋商晚才醒。
宋商晚打了一个哈欠,还没有完全适应重生这件事情。她朝罗汉床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夫君呢?”
白芍道:“姑爷早就起了,这会儿在外间看书,等小姐起来一起用膳。”
顿了顿,白芍又道:“大老爷和大夫人让人传话过来,说让小姐和姑爷用完膳后去正厅,让小姐和段家的其他人互相认识。”
因为宋商晚赌气回宋家的事情,宋商晚嫁入段家后,还没有正式拜见过段家的其他人。宋商晚既然已经嫁给了段羡祯,这件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够再拖了。
宋商晚点了点头,兴趣不大。从前她未出嫁时,宋家人口简单,后来她和段羡祯自立门户,不用和段家的其他人居住在一起,也没人拘着她。
如今她和段家的这么多人居住在段府,想到她现在要应付段家的那么多人,顿时感到头疼。
宋商晚梳洗完,才来到了外间。
段羡祯的手上拿着一本书,眼眸低垂,拿着书的手手指弯曲,修长白皙。听见动静,他的视线仍然落在书上。
“夫君,要用早膳吗?”见段羡祯不理她,宋商晚开口道。
“嗯。”
段羡祯放下书,朝饭桌的方向走去。
察觉出段羡祯的语气貌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