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说道。
五分钟后,方怡接替看门,乔潇和方奶奶来到自家猪圈。
就是塌了几年没人管,刘二狗偷溜进来后紧急修复的那个猪圈。
方奶奶深呼一口气,冲着墙头大喊,嗓音洪亮:“张姐,你家的鸡,又跑啦!”
据说鸡主人的卧室与猪圈只隔着一道墙,干什么都不如直接喊话来得快。
两家平时互相送个东西,也是越过墙头递来递去。
“哎呀,雨声太吵,得再大声点。”方奶奶说完,看了乔潇一眼。
她接收到信号,也跟着喊:“你家的鸡,又跑啦!”
又跑啦——
跑啦——
啦——
魔性的声音在乔潇脑内回荡。
终于得到来自墙头那端的回应:“啥?我拿这帮崽子没辙,你炖着吃了吧!”
嚯,看来这种事不是一回两回了。
“不是的,您要注意一下鸡的情况!”
乔潇扯着嗓子,开始隔空一对一科普。对方时不时有所回应,却不能确定是否完全听懂了。
喉咙都要冒烟了,乔潇停止喊叫。她抬眼望向天空,发现雨势似有减小。
地面聚集着污浊的泥水,凑近就能闻到一股腥臭,直教人犯恶心。乌云仍聚集在上空,不见放晴,明显只是暂时休止,还有更大的灾患在酝酿。
乔潇放心不下,打算去隔壁看看。
她走到门口,却发现方怡正在与人对峙,为首的正是村支书。
方怡凶巴巴的,活像一头炸毛的小兽:“你是不是想碰瓷,我们不会开门的!”
“人命一条,到时候落下病根,你赔得起吗?”
方怡独自和对面数个人对峙,气势汹汹,丝毫不落下风。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乔潇了解到,有人执意冒雨出村,结果在河道边摔伤了腿,非要穿过方家的院子,抄近路上去大医院。
方家是挨着路口不错,但村子两头都有出口,距离也远不到哪去,哪有非从一边出去的道理。
再者,真的只是摔伤腿吗?
乔潇懒得废话,抬起弓箭,警告道:“退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得益于这两天的训练,端起架势来,多多少少还是能唬住人的。
中间隔着河道,虽然暴雨后水位见涨,底部也有提前布置好的陷阱,强渡没有那么容易。
谁料对面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拿起武器,都是些锄头、铁棍之类的,看上去颇为寒酸。
眼见此情此景,方怡顿觉没意思,耸了耸肩:“就知道虚张声势,别理他们了。大不了电网一开,烦恼拜拜。”
远远望去,伤者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白布,位于人群最后方。
说起来,最初出现咬人事件的地点,恰恰就是村子东侧。
不对劲。
那群人的表情很不对劲。并非恼怒或是沉思,而是近似紧张、焦灼的情绪。
有几户人家听到门外的动静,想出来看看。刚打开一条门缝,立即被乔潇喝退。
“危险,关好门,赶紧回去!”
乔潇毫不犹豫,一箭射出。
村支书见势不妙,一把抓起担架上的伤者,把他当成人肉盾牌。弓箭正中此人胸口,却不见他有何激烈的反应,而是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目光涣散,向前踉跄了几步。
她猜的果然没错,那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伤员,而是即将发作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