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瞳孔骤缩,立马起身去抢,却不想被他侧身躲过。
他这一行为让陈述有些恼怒,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长的本事我已经见识到了,但我的东西道长是不是应该还给我?”
吕道长的脸色似乎因为他不客气的话有些挂不住,“小友不要着急,贫道不过是因为见此物乃是一只葫芦,有些好奇罢了。”
陈述不说话盯着他。
李金澄感觉氛围有些不太对,赶紧拉住他打圆场,“是啊,这葫芦在道教里可是寓意非凡,陈述你怎么会戴着一个葫芦啊?”
陈述还是不说话,半天,才冷冷地丢下两个字。
“辟邪。”
“辟邪?”李金澄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走了,“你怎么了?”
陈述没有立即回答,他坐了回去,抱臂靠在椅背上看着吕道长,“既然吕道长这么神通广大,那不如猜猜,我为什么要戴这个葫芦。”
其实经过刚才隔空取走葫芦这一出,陈述心里对他是骗子的怀疑已经降低了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奇怪,所以还想要再试探一番。
吕道长也看着他,手心里静静地趟着那只葫芦。皮绳从手边垂下来,在半空中一晃一晃。
李金澄注意到气氛又突然变得有些凝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得出来那只葫芦对陈述来说很重要,所以心里也难免有些责怪吕道长,觉得他做事不该如此无所顾忌。
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缓和的时候,吕道长忽然开口了:“想知道原因并不难,但贫道并不觉得值得为此去窥探天机。”说着,他把葫芦放在桌上,朝陈述推了过来。
皮绳上的断口分外刺眼,陈述看着皱了皱眉头。
“小友不要担心,既是贫道破坏的,就定然会替小友恢复原貌。”
他说着抬起两根手指指向断口,却不想陈述却是一把将葫芦从桌上抓走。
“不必了,断了就是断了,即便恢复,也不是原来的了。”他在断口处打了个结戴在脖子上,又小心地塞进了衣领里。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他起身看向李金澄,“你走吗?”
李金澄看看他,又看看吕道长,强迫自己忽视那张脸上的不悦,起身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陈述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没道理把他抛下。
得到回答,陈述也没再看吕道长一眼,转身正要推开茶室的门。
“不许动!把东西都放下!蹲好!”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有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陈述和李金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瞪大眼睛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李金澄有些慌,回头去看吕道长。
然而身后空荡荡的,哪还有吕道长的身影,只剩下桌上茶杯里的茶水在轻轻晃动。
“不是吧……”他倒吸一口凉气,话音还没落,眼前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两人视线里。
陈述腿都吓软了,然而旁边的李金澄却在看到那个拿枪的男人的时候,不可置信地哀嚎一声。
“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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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岭镇西街派出所,几个民警正在和一个酒鬼纠缠,声音吵得震天响。
“这里是派出所,你看清楚了,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那酒鬼和一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我告诉你,我可是……榆岭镇老大!你们敢抓我,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
“你爸是天王老子也没用,来了这都得讲规矩。”王朔一进门就看见这情景,过去吼了他一声,“警告三次无效,铐上,带到醒酒室去。”
那几个民警看了一眼他身后穿警服的民警,赶紧把人拖起来带走了。
“老刘,对付这种人就得凶,你跟他好好讲道理没用,直接铐起来完事。”王朔回头和那个穿警服的民警说道。
老刘笑着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刚毕业的孩子,慢慢来不着急。”
“什么不着急,就是因为不知道才得教,你这个脾气真是跟原来一模一样。”
他说着回头招呼身后的民警把车上的嫌犯带到审讯室去,一长串的人从车上下来,仔细一看,正是刚才那栋房子里的那几个道士。
王朔站在门口数了人数,正要跟着往里走,就看到了从最后一辆车上下来的两个人。
他指了指,“你们俩跟我过来。”
陈述和李金澄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赶紧跟了上去。
“老刘,借你办公室用一下啊。”王朔风风火火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打开一扇门,把陈述和李金澄推了进去。
“王哥……”李金澄有些尴尬地喊人。
王朔没说话,只是招呼他俩先坐下,然后自己转身去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们。
“李大少爷,我没记错的话,咱俩三个月前刚见过